芜浣这几年母神为了替你择婿,可是办了不少杂七杂八的宴会,你父神都怨声载道了。
芜浣怎么,终于有合心意得了?
景昭只嗔怪地扭过头去,半晌只吐露出一句话。
景昭只是觉得他与旁人有些不一样。
芜浣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没有再逗弄女儿。
按道理说,她该最先操心两个儿子,可大儿子景阳常年在外带兵,哪家姑娘愿意在家守活寡?那二儿子景涧呢又素来是个有主意的,以前还能管一管,现在……
景涧虽然表现的很是孝顺听话,可芜浣知道这个二儿子不会真的听自己的,老二便由着暮光这个当父神的操心吧。
芜浣你与我细说说,哪里不一样?
芜浣我只听你父神说过此人天赋高,千年就上君巅峰,可他没有来天宫受封,我只当他自傲得很,这样的男子你看的上?
景昭只小声反驳。
景昭他只是不太会应付人多的场面,所以才没来的。
芜浣没有反驳女儿,只是一句句问,问的快,问的杂,让景昭没时间思考。
芜浣身量如何?
芜浣家中可还有其他亲眷?
芜浣模样呢?不过你喜欢的应该不比你大哥差。
……
景昭母神!
景昭你,你这要我怎么答?
景昭而且,八字还没一撇呢。
芜浣又不是没经历过少女怀春的时期,哪里不懂景昭如今的心境?
芜浣不难为你了。
芜浣反正马上就要到我的寿宴,我想,他应该会赴宴的吧。
景昭被她念得羞涩不已,又羞又恼地离开。
偌大的宫殿里又只剩下芜浣一个人。
芜浣再度拿起桌上的书,却再也看不进去一个字。
她想张口喊凤女为她添杯茶,可一抬眸看着空荡荡的室内又想起来自己早把所有人安排了出去。
记忆一瞬间回到了六万年前在朝圣殿,上古在外历练的那一千年。
那段时间,她也总是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呆着,擦擦桌子,或是整理整理上古的礼物架,偶或有闲暇时也能像这样坐着看看书。
芜浣时间啊,过的太快了。
芜浣感叹道。
有些人,有些事,只适合留在回忆里。
留在回忆里,反而美好些,比如上古,比如……古君。
那时候的芜浣还不是如今的四大上神之一,六万年前出身低微,谨小慎微的她喜欢上了渊岭沼泽出来的妖族少年古君,却千余年都不敢坦露心迹。
那时的她虽然谨小慎微,却对爱情怀揣了太多期待,有意无意的拒绝了暮光很多次。
后来神界关闭,她就一直跟着古君,又是千余年过去,两个人表面上好似水到渠成地在一起了一样,可芜浣没听过古君说过一句爱慕自己的话。
从来没有。
她知道古君就是这么个木讷的人,虽心有不满,却一直自我宽慰,想着平淡也是真。
为所爱之人,她也想过平平淡淡,可这样的念头在古君带回后池后,被硬生生掐断!
都说这嫁人是女子的第二次投胎,她的女儿景昭,决不能步她的后尘,所以这清穆,女儿喜欢归喜欢,想要在一起,她这为娘的可要把好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