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见你的一瞬间,那眼睛里嗜血的兴奋,是惨淡的月光也无法遮掩的。
即便不知道他想对你做什么,但你也已经清楚宫远徵已经将你视为猎物、视为案上鱼肉。
发觉这一点的瞬间,你只觉得脊背发凉,心中发麻。
若不是你千真万确是药王谷培养出来的百毒不侵的玉人,你怕都要以为自己中毒了。
宫远徵带给你的恐惧,若要与毒药作比,应当把他比作钩吻—也称之为断肠草。
钩吻此毒,中之,一开始的症状便像你现在这般,感到麻麻的疼痛,之后,四肢慢慢变冷,心跳先慢后快,最后难以呼吸,气竭而死。
说时迟那时快,宫远徵不可一世地冷笑,从屋顶跳下,看得出他轻功很好,金光流灿的衣袂甚至没拂起轻尘。
宫子羽宫子羽脸色一变,立刻冲新娘们大喊:“进去!”
言毕,宫子羽腾空而起,朝空中的宫远徵而去。
还不待新娘们跑进通道,宫远徵一摸腰间,轻轻一弹指,一枚暗器从他手中飞出,击中了墙面的一块深色砖瓦,打开的墙面立刻合了起来。
轰隆一声,所有人的脚步被迫停下,那通道关的太快,你们尚未有人跑进去。
打斗中的二人衣袖甩得猎猎作响,宫远徵动作干脆而迅疾,又一次拳背打在宫子羽的胸口上,宫子羽趁势拉住宫远徵的衣领,把他拽向自己。
宫子羽与宫远徵耳语:“我没有要放她们走,设的局而已!”
宫远徵往后退了半步,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宫子羽坚定而认真的眼神,笑了。
宫远徵“设局?有意思。我还以为宫门内最有名的纨绔只会牌局。”
随即,宫远徵手上更凌厉的招式朝宫子羽攻去。
宫远徵“那我就陪你演得更逼真些!”
宫子羽宫子羽脸色突变:“你别弄错!”
宫远徵“我没弄错,我只是将错就错而已。”
宫远徵对付宫子羽招招式式显得尚有余力,他在宫子羽面前虚晃一招,紧接着凌空借力,打算将他最新研究的毒粉拿出来用,可又想起少主和执刃所说的“不能杀错”,稍稍犹豫一下便换了个口袋,掏出一枚暗器,掷向新娘们,伴随着爆炸的声响,空中扬起了一片毒粉。
云为衫云为衫捂住口鼻,小声提醒:“小心!”

新娘们或快或慢,都抬起衣袖遮盖面容,屏住呼吸。
可惜,就算遮盖了口鼻,也只是徒劳,毒雾扩散很快,新娘们笼罩在诡异的毒粉中,开始咳嗽起来。
你倒是也咳嗽了,但却不是因为毒,而是因为粉末呛着了。
你不喜欢被粉末呛得治咳嗽的状态,你下意识地想要走出这场如烟似雾的毒圈范围。
你用衣袖捂着下半张脸,寻思在烟雾中辨认方位。
你刚找到方向往前走了两步,一道黑色的影子便向你飞来,下一秒便觉得本就繁琐沉重的脑袋更重了。
是宫子羽用他的狐裘将你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