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2月14日。
在这个从未被雪洗礼过的古城,此时,雪花飞扬。
街道上,树木上,路灯上,被雪细细地罩了一层。室内的人们都探出头看那鹅毛落下,脸色挥之不去的笑意,扎痛了谁的心。
街上我,我一人行走,没有欣喜,只有无尽的悲凉。
或许五年前开始那个想看雪爱笑的女孩便一去不复返了吧。
五年前。
冰冷的手铐触碰到皮肤,低着的头刹那抬起,我念着的人,眼中充满了憎恶与不屑,内心被悲伤弥漫,鼻头一酸,眼泪无声流下。
他迈着步子向我走来,他心里仍旧有我的,竟有一丝小欣喜,嘴角扯出一丝微笑。他站定在我身边,我伸出手,却被他一把打下,手一下便红了一大片。
随之,“啪”。头偏向了一边,左脸火辣辣的,像火烧了一样。在我一脸茫然时,他靠近我,在我耳边轻声说了句:“江文雪,你有什么资格碰我。”便悠悠走远。
我怔怔向后转,喃喃的说:“对不起,谢谢你恨我,但被人恨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
“走吧,赶时间。”周围的警察拉着我向外走。
“文雪,照顾好自己。”江文嘉在身后大声喊到。我抬头看了看天,阳光莫名刺眼,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无声地点了点头。
坐在警车里,我慌忙向后望,人那么多,为什么看不见你?
那应该是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感到天要塌下来的绝望。我不是一个坚强的人,不会像小说中的女主一样比铁还硬,我会痛,会流泪。
那次,我哭了整整一个星期,双目肿得像核桃一样。顾望的憎恶,使我一次次辗转反侧。
江文嘉每星期都会来,会跟我讲趣事,会给我带‘雪落无声’,但我总高兴不起来,或许,我一直在等,等一个永远不会出现的人。
大雨倾盆天,监狱收到了一封匿名信,最后这封信交到了我手上,没有写地址和姓名,只有‘江文雪收’这四个字。拆开信封,熟悉的字体,温暖的笔触,泪又止不住流下。
TO文雪:
Long time no see,my girl
自与你分别
我总无法将你忘怀
常常在睡梦中将你忆起
梦里你仍旧是那个笑得像花一样的女孩
你是只鸟儿 向往自由
我挥挥手让你飞翔
可我常与你说过
当你累了 想停下了
我张开双臂拥抱你
不要哭泣 不要悲伤
我陪你度过这段逆光飞行的日子
向往光明 向往未来
是那只有优美嗓音的鸟儿所追求的
不要让自己打倒自己
我一直在原地等你
In the end,I LOVE YOU.
QI LU
(齐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