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之人,皆驱利而弊害,且追逐着自己热爱的,或事业或人,追逐之中苍老了容颜,失去了一开始的纯真,归来之时,仅剩一赔黄土。
却也耐不住,追逐的脚步,追逐或许是灵魂深处最为深刻的烙印。
魔域一成不变的景色,一如既往地昏暗,只是平添了几分红色。
“这是要干嘛呀?”南嘉揉揉自己已经发酸发软的手,再看看桌上,那一摞的红纸,还有一些样本,“鱼沉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间别离苦。——戴叔伦《相思曲》”,“江有汜,之子归,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江有渚,之子归,不我与。不我与,其后也处。江有沱,之子归,不我过。不我过,其啸也歌。——《诗经·召南·江有汜》”“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此时愿作,杨柳千丝,绊惹春风。——张先《诉衷情》”……都什么和什么呀?一副“闺中怨”的样子,搞得南嘉一脸摸不到头脑,再说,谁家写情书会让人代写?还是“批量”生产?实在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边揉,边看看旁边这位努力搞事业的事业家,兼书法家,字是不错,可惜那人还在认真的写,他是不会困的吗?天哪!颇有昔日被英语老师发抄作业的感觉,在那时,她还是个人的时候,小学因为英语练习册错的太多,老师让把错题一道改十次,一个本就这样被用完了。
“累了吧?那就休息一下。”一丝不改之前的淡泊模样,继续忙活者手中的工作。
“你不困吗?”南嘉凑近看看他,宛如一个写作业机一样,那时,她是非常渴望这样的人,尤其是不会讲条件,还一股脑的帮助自己,那是只觉得不可能,后来觉得是是想多了,现在,没作业了,却,成真了!元朗,你怎么不早点出现?不对,那我不就早死了吗?不对 ,不对。
“没事,你把你的也给我吧。”元朗便自觉的将南嘉的那一摞也揽了过来,决定帮她完成那艰巨的任务。
“啊?不好吧,这么多?你可以吗?”南嘉半途截获自己的残留任务,这么多,不会写出点事吗?
“没事的。”便自顾自的地将任务揽下。果断而坚决。
“啊哦,那我给你倒茶,你也歇歇吧。”南嘉便起身为他打理,水流缓缓入杯激起凌凌纹路。
慢慢端过来,缓缓放下,在轻轻推到元朗手边,只见那人一把接过便一饮而尽。
南嘉缓缓坐下,看看元朗的笔锋行云流水一般,在红色的纸上来回飞舞,翻飞,留下一道道富有擦别的字体。
“这模板怎么和你的字体一样?”南嘉无聊闲问 。只见“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白纸上的和红纸上的字体,力道,皆一般无二。别说没关系,她可不信。
“是我写的,殿下说我对诗词有感悟便让我收集一些。来给其他各族做模板。”说到这里,元朗颇有些神气,其实若不是南嘉时不时会来一句古诗词,他也不至于会拿一本《诗词名家名作全集》来背。
“哇塞,元元,你好厉害呀,”还是个诗词文化代表呢。
元朗显示顿了顿 ,才开口,x一脸自豪道“那是,你不知道的本事还多着呢。”
是指最后要当天下之主吗?说着无意,听者有心。而这句话,显然是让南嘉误解并且吓到她了。
看着南嘉呆呆的样子,元朗疑惑,缓缓放下笔,自己也没说什么虎狼之词呀,这小家伙也太胆小了吧。就是一只小乌龟。
“怎么了?南嘉?”元朗缓缓起身。
“嗯?”南嘉才缓过神。连忙说“没事,没事。”
最后,元朗检查了一下发现她确实没有发烧或是其他的,才放心的落座,继续努力。
南嘉见状,只得也慢慢坐下,可也太无聊了,没有抖音,没有快手,没有话本小说,没有七芷吖小可爱的《美人琉璃煞:情从何起》,也没有
三点酒小宝贝的《琉璃:扇灵不好当》 ,实在是-无聊的五次方。只能看看面前的大帅哥,不知道在别人看来算不算,但至少,他看起来是不错的,不错。
看着看着,突然想到,你是不是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元元,这是干嘛的?”南嘉点点黑袖口外的几分手背。
元朗顿顿,才缓缓开口 “是给魔煞星将军招亲的。”
“招亲?那人!谁敢呀?不怕被打死?那么凶?”南嘉宛如一只炸毛的鸡,满脸写满了不可信。不敢相信,和他应该“孤独终老”。在南嘉看来,他实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