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里压抑一片,这次事件直接停了课,具体什么时候继续上课还没有通知。
Vincy我不明白……明明昨天晚上他还和我们待在一起。
导师看着黑屏的电脑,神色复杂,但她知道现在还不能崩溃。
陈晓生我调查过了,他是自己一个人回了寝室,但至于是不是自杀还不能确认,他房间里的监控在昨天早上就没有电源了。
Vincy不会是自杀,一定不是。
导师想不出任何谢言会自杀的理由。
Vincy为什么…说好的“明天见”呢……
没有阳光的一天,还算“明天”吗。
她不知道。
但她也知道,他没有明天了。
“你的明天,会如期而至吗?”
那是她的发问。
“我不知道,但试着活下去又有何不可呢?”
那是他的回答。
Vincy我会查清楚的,我…必须知道因果。
时间过去一个月,学院恢复了正常上课,但行于如此正常的轨迹也让人越发不安。
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晴天。
江衍说起来也讽刺,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一个月了,居然没有代课的导师,看看其他几位导师,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已经累到把课都换成自习了。
林挽……你好像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江衍也许是我习惯了他不在的时间。
江衍看着终端里谢言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已经是两个月前了。
江衍如果你经历了生命中的最后一刻,你还有什么想做却没做的事吗。
林挽……我不知道,谁也不知道死亡何时而至。
林挽可以的话,我想在黎明升起时阖眼,去沐浴难得一见的阳光。
林挽你呢,你有什么没完成的事?
林挽用手去摩挲着泛黄的书页。
江衍……我在孤儿院的那几年里经常被欺负,有一次,我被他们关在仓库里,怎么喊都没人听见,然后…有一个女孩从箱子里钻了出来,她拉住我的手,说——
“没事了,我在这里,我带你走。”
江衍她递给我一把钥匙,我用它敲碎了窗户,却被玻璃划伤。
江衍她把外套的一角盖在我身上,带我逃了出去。
江衍我一直欠她一句谢谢,我想还给她。
在上了两天的自习课后,总算有导师了。
祁悯这段时间先由我来授课。
导师办公室里,连轴转了几天的人,难得有了这短暂的歇息。
陈晓生不是我想制造焦虑,但提醒你,一旦消息被传出去,学院会马上成为众矢之的。
Vincy我知道。
导师一直相信学院对消息的封锁,但这并不能成为让他们松懈下来的理由。
这时,一则陌生号码打了过来。
Vincy这里Vincy,有什么事。
导师身体忽的僵住,手不停颤抖,又看了一眼那个号码。
陈晓生怎么了?不是陌生号码吗?
Vincy是,但……
导师讪汕地转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Vincy谢言是…孤儿吗?
陈晓生是,这一点我是不会记错的,当年也是我签了手续把他带了出来。
Vincy那为什么…这个人说,她是谢言的母亲?
气氛寂静地诡异。
陈晓生事情开始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