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窈来到客卧中,呈大字形瘫在床上,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还没从刚才的对话中回过神来。
两个人在这里待一周,会发生什么呢?
感受着自己加速的心跳,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喃喃道:“既来之,则安之。”
终稿已经给马嘉祺发过去了,趁他在书房看稿的时间,林舒窈进房里的淋浴间冲澡。水雾弥漫中,她伸手想拿浴巾,却没摸到。环顾了一周,也没找到浴巾的踪影,她的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是这个房间忘记准备浴巾了吧。
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另一位正在工作,还是男人,很显然找他要浴巾不合适。她只好小心翼翼地从淋浴间出来,准备把睡衣套上,再出去找一找。
她正准备去够那条挂在架子上的睡裙,却一时没站稳,滑了一下。“哎呀”她惊叫出声,感觉右脚踝传来一阵酸疼感。
这时,门外传来马嘉祺的声音问道:“怎么了?”
“没事没事,滑了一下。”她边说边试着慢慢地恢复原状,却觉得右脚踝处丝丝地疼,右脚着地已经没有知觉了,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把脚崴了。
门外又响起马嘉祺的声音:“我方便进来吗?”
她连忙抓住睡衣套上回道:“进来吧,我在浴室。”
马嘉祺进门后看见的就是女人顶着湿漉漉的长发,右脚微抬,整个身子向左倾的姿势。他边上前搀扶边问道:“脚崴了?”
“好像是。”林舒窈皱了皱眉,真的又酸又疼。
“还能走吗?”
“我慢慢来。”
话音刚落,他的一只手揽住她的肩,另一只手扶住她的一边胳膊,眼睛盯着她的右脚道:“我扶你,走走试试。”
她尝试着往前蹦了一步,却感受到右脚一阵尖锐的疼痛,她痛叫了一声,一脸哭相。
马嘉祺见状,一只手穿过她的胳膊,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起。
很快,她已经被安置在床上了。马嘉祺握住她的右脚踝端详着,林舒窈想偷偷地挪开,却被他呵斥道:“都走不了了,还乱动什么!”她立刻乖乖不动。
马嘉祺握着林舒窈的脚踝,小心翼翼地观察,有一点红,但是没有变形,应该只是挫伤,不是骨折。林舒窈紧张地咬了咬下唇,清晰地感受到了来自男人掌心的温度。
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通知家庭医生过来一趟。林舒窈连忙用唇语告诉他,不用这么麻烦,喷点云南白药过两天就好了,立时收到了他警告的眼神。
她噤声,低着头,头发上的水珠闪烁着亮光,徐徐滑落。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去浴室拿来了吹风机,温声道:“你头发还没干。”
“不,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林舒窈连忙拒绝道。
“你准备逞强到什么时候?”他的语气明显带有不悦。
林舒窈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吹风机嗡嗡地响着,她背对着他,他轻轻地挑起一缕头发细心地吹干。林舒窈一动不动,甚至希望这一刻能长一点,再长一点。他们之间就这样安静地坐在一起,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时光如水,匆匆流逝,那时的少年如今已经功成名就,实现了最初的梦想,而她与他,却有着一道不可轻易逾越的鸿沟,那是岁月划下的,也是她林舒窈亲手划下的,无法忽视,不容逃避。
她突然就很难过,却不能在他面前显露。他是夜空中最璀璨的那颗星,怎么能被轻若尘埃的她拖累。
家庭医生在2小时后抵达,和他一起来的,还有马嘉祺的经纪人,Magg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