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爷爷在我长大后便不见踪影,我一直以为,他老人家是闭关修行去了,但此刻,我才愈来愈觉得不对劲。
八百年来,我一直活在单纯里,在这一刻,我才感觉身边的一切都极为离奇。
怎么会这么巧合呢?
在我冥思苦想的时候,南柯又开口了:“姑娘,在想什么?”
“我感觉很奇怪,这支箫,我有莫名的熟悉感。”我说。
“哦?是吗?姑娘,趁我爹不在,在下可以破一次戒,请你演奏一曲。”南柯说。
?
刚刚还说不准别人碰呢?
你这可真是没有下限。
但是我没在意,我确实想碰碰这箫:“真的吗?”
“请。”南柯说。
我握起了那柄箫,先是看了一看,倒是觉得未有什么稀奇,后回想了一下那首曲子,便把箫送到嘴边,开始吹奏。
离奇的是,过了百八十年,这箫的音色还是如此明亮,毫无逊色。
南柯听了,倒是微微震惊。
我吹奏到一半,洞口发出一声喊:“是谁动了箫?!”
我们二人都一惊。
原是南柯他爹回来了。
为什么总是回来的这么突然啊!
他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游到了我们面前,脸上的神情很不可捉摸,他先是用看不透的眼神瞟了我一眼,再看向南柯,口中净是威严:“小柯,我有没有说过,这柄箫,谁都不能动?”
南柯神情严肃道:“爹,是我的错。”
“你先下去思过,怎么罚你心中自有数。这位姑娘,你留下。”大蛇说。
南柯走前看了我一眼,眼中带着抱歉,我一人看着这大蛇,不禁有些腿脚发软。
大蛇化成了人形,看着倒也年轻。深蓝色的袍子,加上一块与南柯腰上一样的蛇形碧玉。
南柯是温柔的样子,这大蛇倒是一副严肃。
但他二人的样貌倒是看得出来是真父子,同样貌美,不过大蛇的肤色更黑些,一看便是经历过风吹雨打。
“你叫什么?”他问。
“卿灵...”我说。
“哦?”他嘴角一翘,“倒是凑巧。”
“刚刚的箫,是你吹的?”他又问。
废话,不是我难道还是南柯。
“是。”虽说内心吐槽,但我还是乖乖回答道。
“你可知你吹的曲名叫甚?”他又问。
你搁这查户口呢?
“我不知道,这是我爷爷教我的,他没有告诉我曲名。”我说。
“你爷爷?他叫什么?”他脸上露出狐疑的表情。
“我爷爷说他姓千,他没有告诉我名,他也不是我亲爷爷,他说我是他捡来的。”我实话实说。
“千,呵,我懂了。你听好,你吹奏的曲子名为《断情》。”他说完就想离开。
“前辈,你为何会知道?”我惊到了。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他已经走远了。
“前辈,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喊。
“喊我琛便可。”他挥挥手,不见了。
是位奇怪的前辈,倒也没害我,可是说的话总是前不着头后不着尾。
但是他们看起来都对我没恶意,我觉得倒是可以过了这段虚弱期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