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仲景说：小夏，去收拾东西吧！我还好，你放心吧。十二表弟，你先让人送绵亿回去吧！看他脸色有些不好。

绵亿说：表舅，我没事的，我也想去看看太祖爷爷他们，您就让我去吧！我还没有去过曾外祖父家呢！雪滢妹妹，一会儿你先和东哥回家吧！你们一直不回去，姑姑会担心的。

雪滢说：额娘知道我和哥哥来找你玩啊！额娘不会担心的，绵亿哥哥，你曾外祖家我不能去玩玩啊？而且十二皇舅也要去啊！

绵亿看着雪滢，心里有些复杂，但是也知道今天让她回去是不太可能的了，只能说：那你去了以后要乖乖的，不许调皮，不许乱跑。就待在我身边知道吗？要不然下次就不带你出来玩了。

雪滢说：知道啦，我乖乖待在你身边可以了吧！

永璂说：王大夫，麻烦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俞岱岩说：是，十二公子。

涵艳说：他去干什么？十二阿哥，我都说了景儿不要他来治。

永璂说：王大夫是我的人，怎么，表姑母，本阿哥去索绰罗府身边带几个人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涵艳说：十二阿哥说的是，您身份贵重，您要去哪里确实应该有下人跟着，但是刚刚妾身进来的时候好像没有看到外边有人吧！

永璂说：刚刚我没有让他们跟着。

过了一会儿，东儿带着全叔和小凳子还有几下人一个软塌进来了，几个人恭恭敬敬的像永璂行礼说：十二阿哥吉祥，小王爷吉祥，雪滢小姐吉祥。

永璂说：起来吧，都安排好了吗？

全叔说：回阿哥，东儿少爷已经把事情告诉奴才了，听说您要去索绰罗府，奴才安排了马车，就在外面，您和小王爷东儿少爷雪滢小姐景公子夫人坐马车过去吧！景公子身体不便，让他躺在这，抬上马车就可以了。

永璂说：那你和小凳子帮忙把表哥扶到软塌上吧，轻一点，表哥现在很难受。

全叔说：那奴才来抱景公子上去吧！

永璂说：也好。

全叔轻轻的把仲景抱到软塌上靠着，仲景说：谢谢…全公公，小夏，我们…回家。

初夏拿来一个毯子给仲景盖在身上，握住仲景的手说：好，阿景，我们回家。

永璂说：那我们大家出去吧！你们几个抬着表哥小心一点。

大家来到外面，仲景被送上了马车，永璂说：亿儿滢儿东儿嫂子，我们上车。

涵艳说：等等，十二阿哥，我们也坐你的马车回去。

永璂说：陈夫人，里面恐怕坐不下，我们这里就已经六个人了，您和陈大人还是另外找一辆马车。

涵艳说：十二阿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全叔说：夫人，我们阿哥的意思是人太多，马车坐不下您和这位大人。你们另外找一辆马车吧！

涵艳说：狗奴才，本夫人和你主子说话，轮得到你说话吗？

永璂说：陈夫人，我刚刚的话你没听清楚吗？

涵艳说：十二阿哥，妾身不管怎么样都是您的表姑母吧！你觉得你让我们另外去找一辆马车回去，这合适吗？

永璂说：那表姑母你想怎么样？

涵艳说：十二阿哥，妾身是想既然马车坐不下我们这么多人，不如我们和绵亿雪滢先陪景儿回去，您和东儿就别去了。景儿要回去看爷爷太爷爷他们，我们家祠堂，您去也不方便。

绵亿说：十二叔，要不您先带东哥雪滢妹妹先回家吧。

永璂说：不行，叔叔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到处跑，如果你出什么事情，我怎么向皇奶奶交代，昨天皇奶奶还派人来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涵艳说：十二阿哥，绵亿哪里乱跑了？难道他去自己曾外祖父都不可以吗？

永璂说：本阿哥说了不让绵亿去了吗？表姑母，绵亿是你的外孙没错，但是他更是一位小王爷，他一个人去你们索绰罗府，如果他出点什么事情，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您是我们的长辈没错，但是请你也不要忘了君臣之别。亿儿这两天在我家里玩的事情，皇奶奶是知道的，她老人家还特地派人过来让我照顾好绵亿，表姑母如果不想让我给你们一起去索绰罗府也可以，我们先一起去宫里跟皇奶奶说一下，正好，表哥现在这样，你不相信我请的大夫，但是宫里有很多太医，我们就让太医给表哥看看，宫里的太医你总能信了吧！亿儿滢儿东儿，我们上车，全叔，小凳子，不去索绰罗府了，先去宫里。

全叔说：是，阿哥，奴才们知道了，你们请上车吧！

涵艳听到永璂说有些心慌，涵艳说：慢着，你们不准去。

永璂说：怎么，表姑母，我们几个要去哪里还有经过你同意吗？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涵艳急忙向永璂行礼说：十二阿哥赎罪，妾身刚刚无礼冒犯了您，只是景儿现在这样，去宫里恐怕多有不便，我们还是先回索绰罗府吧！

绵亿说：外祖母，宫里太医们医术很好的，说不定他们会有办法救表舅，您难道不想要表舅好起来吗？

涵艳说：亿儿，你表舅现在这种情况去宫里不方便，我们还是先回索绰罗府吧！你舅公还在家里等着你表舅呢。而且你表舅也不会答应去宫里的。这个时候，我们还是依着你表舅吧！

这时全叔下来说：阿哥，小王爷，少夫人，景少爷在叫你们，他说有话对你们说。

永璂说：那亿儿滢儿东儿嫂子，我们上车，他们来到马车上，初夏说：阿景，你怎么样了？

仲景说：小夏，我没事，十二表弟，谢谢你们送我回家，其实你们不该去的。

永璂说：景哥哥，我是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而且我也想去看看姨奶奶索额图大人他们，他们也是我的长辈啊！

绵亿说：十二叔，我们出发吧！边走边聊。说着绵亿就对外面说：全爷爷，小凳子，出发，去索绰罗府。

小凳子说：是，小王爷。说着小凳子和另外一个下人就架着马车离开了，全叔和俞岱岩跟在马车旁边。

涵艳看着慢慢远去马车，脸上有些愤怒，涵艳对陈邦直说：邦直，十二阿哥跟着一起去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陈邦直说：你想怎么办？

涵艳说：你说十二阿哥为什么非要跟着去?

陈邦直说：你一直反对他去，不怕他起疑心吗？

涵艳说：他去了，我们怎么方便说话，怎么让绵亿答应娶兰儿？

陈邦直说：绵亿刚刚的话，你没有听到吗？你觉得他会那么容易答应娶兰儿吗？还有，你有理由不让十二阿哥去，十二阿哥想去哪里是我们能阻止的吗？他都说了，请你注意君臣之别 ，你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涵艳说：他是阿哥又怎么样？他不过是个不受宠的阿哥，就算他是阿哥，我们家的家事他也管不着吧，要不然刚刚我不许那个人给景儿扎针，他不是也没有说什么吗，既然绵亿现在不想听话，那就先让他看看不听话的人下场。

陈邦直说：景儿这孩子，脾气确实倔强，我们好心好意来看他，他却不领情。不说这些了，我们走吧！一会他们大家都跟索额图大人上完香了，其实景儿一句话没有说错，你确实应该回家去看看索额图大人他们，你回来以后一直住在小琴家里，这像什么话？

涵艳说：邦直，其实我，我不是不想回家，我是有些害怕回家，害怕见到爷爷太爷爷他们，我……

陈邦直说：害怕，为什么害怕？涵艳，难道你忘记当初对我的承诺了吗？你今天真的有些不太正常，就像你刚刚在里面说的话一样，我特意陪你回来看亲人，你却当着十二阿哥的面问我真的愿意陪你去见索额图大人他们吗？你是想要十二阿哥怀疑我对你不好吗？连你的亲人都不愿意去见，那我现在就陪你回去见他们好不好？毕竟有些事情，你还是应该给两位大人说清楚，这样，我相信景儿以后就不会对你那样说话了，你也不会再害怕了。

涵艳听到陈邦直这些话，突然觉得他说的没有错，其实涵艳明白，仲景刚刚就是在拿太爷爷爷爷他们压她，提醒她自己的身份，刚刚陈邦直说的那个承诺，也是在提醒她，她现在已经回不了头了，但是想到和爷爷，太爷爷他们说这些事情，她心里还是会有些害怕和不安，陈帮直看到涵艳脸上的变化，心里更是在冷笑，他继续说到：艳儿，其实这些事情，你先开口说出来，总比景儿在索尼索额图大人他们面前先说出来好的多吧！

涵艳说：你说的没错，我不能让景儿一直用这件事情压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陈邦直说：那我们回去吧，总不能让十二阿哥等我们太久，我现在不想让十二阿哥误会我，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把今天的事情告诉老佛爷，老佛爷会怎么想？

涵艳说：刚刚我也没有得罪他吧，他不让做马车，我们不是没有坐上马车吗？至于景儿的事情，那个人既然说景儿没有救了，我为什么还要同意他给景儿那样做，而且这件事也不是我能完全做主的，不管怎么样我总要跟我哥哥商量一下在做决定吧。

陈邦直说：你觉得大哥看到景儿这个样子会怎么样？

涵艳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相信哥哥会理解我的，景儿会这样，是因为他自己不听话，不能怪任何人。你放心，景儿不管怎么样，他也不会把那些事情说出来，就算十二阿哥有所怀疑，问他，他也不会说，他的性格我知道，他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是他非常在乎初夏，而初夏，为了她，也什么都不会说的。其实我记得，这件事情也可以告诉雪滢，他为了让绵亿好好的，或许她还会劝绵亿接受兰儿，而且给绵亿纳侧福晋这些事情，将来也应该是她的责任。

陈邦直说：你没听十二阿哥刚才说那位雪滢小姐现在还小吗？而且就算他们的事情是真的，人家都没有正式说出来，你敢保证他们以后就会一定在一起吗？世杰朋岩他们现在都这么大了，他们却一直没有提过自己的婚事，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他们都这么大了，不会还没有喜欢的姑娘吧！

涵艳说：你是说他们是故意不说这些事情的，不过这是为什么？

陈邦直说：这个我怎么知道，不过不管他们怎么想，他们这个年纪都该张罗婚事了，这次你既然回来了，你先问问小琪小书他们吧，让他们问问两个孩子，你也可以和他们一起给两个孩子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姑娘，乌雅氏马家都是名门望族，总不能两个孩子一直不成亲吧，这样他们家里的老人也会着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