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吓了一跳,以为是母亲偷偷来送吃的,忙把顾里往桌下推,过去查看以后发现只是夜猫经过 ,旋即松了一口气。
沈清你赶紧回去吧!本来我们清清白白的 什么也没有,被你这么一弄,倒真像是要私奔一样。
沈清这话说的大大咧咧,全然不顾顾里的脸已经红到脖子跟儿了。
顾里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保重身子。有事情就遣人来跟我说,能做到的我定当不会推辞。
沈清心里感叹,沈添福这个丫头的眼光还算不错,不是一个只注重皮相的人,顾里还算有些担当,不是个绣花枕头,就是做事情毛毛躁躁的有些鲁莽冲动……
顾里走后不久,沈清开始干啃他留下的一些干粮,同时心里感叹,要是我,根本不可能跟你走了,看看这带着的都是什么食物,窝窝头粗的拉嗓子……
家福小姐,小姐,你在吗?夫人让我给小姐送身换洗衣服。
沈清听出这是母亲身边的丫头,也没有起身,还是跪坐在蒲团上……
家福小姐,你受苦了,老爷说让小姐好好梳妆打扮,外面有贵客。
沈清觉得自己此刻非常像是舞台上等着打赏的舞娘……还贵客……
不过沈清好汉不吃眼前亏,既然有机会离开这个劳什子祠堂,她也乐颠颠的跟着走了。
沈清看着镜子里珠圆玉润的沈添福,内心一阵感慨,明明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怎么就上赶着似的想要嫁出去呢?!
沈母儿啊,看看我的儿,这般的品貌可不是与那陆都督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沈清娘,您说这话都不亏心啊,照着您之前那说法,那陆都督可不是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哪里来的天生一对……
沈清按照沈母的描述,对陆家的都督年龄有了大致的估算,首先他之前成过一次婚,婚后三年妻子离世,随后十年专心政事,无心再娶。那这个时代正常男子是十六七成婚,加上三年再加一个十年,今年少说也有三十多了,那对于沈添福这个十六岁的青葱少女来说,可不就是乌龟刷绿漆——装嫩吗?
沈母几乎已经拿出了十成十的耐心来对待自己这个叛逆的女儿了,一路侍候着洗漱,上妆,穿衣服,最后沈清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对沈母吐出了两个字——饿了。
此时对于已经耐心耗尽的沈母而言,无疑是在十吨重磅炸弹前扔了一个火星子。
沈母瞬间就炸了!
沈母你个小丫头片子是要蹬鼻子上脸是吧,给你个梯子你爬着挺欢是吧。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说着沈母就放开沈清的手,去拿墙壁上挂着的鸡毛掸子,此时沈清一个箭步窜出门外,对沈母做起了鬼脸。
沈清不饿,不饿,娘,我开玩笑的,您看您还生气了,三藏发誓不是说了吗?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您可千万别生气了,到时候还得让姨娘她们去侍奉爹——
沈清终于拔掉了悬在老虎嘴边的最后一根胡须,沈母拿个鸡毛掸子将沈清追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