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父亲是不是答应了陆都督什么条件?
沈清直言不讳,如果不是事关生死存亡,父母亲怎么可能让唯一的这个女儿名不正言不顺的离开沈府?
陆嘉学很欣赏她的聪敏机智,能这么快反应过来,足可以判断在祠堂那个冷静睿智的女孩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他微微一笑。
陆嘉学不错,不妨告诉你,我与你父亲达成协定,他帮我做件事情,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我自然会护你无虞。
沈清心下微惊,也不知道是什么天大的事情,要假借沈震的手才能达成,他陆嘉学不是号称手眼通天吗?!
沈清但是你们都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沈清的神情一瞬间暗淡下去,在封建社会女性地位很是低下,她一直都知道,可是她原以为原身出身良好,应该会有些特权——果然特殊的待遇,名不正言不顺的被关了起来。
陆嘉学看着她低垂的小脸,跟着眼皮抽动一下,一种不太舒服的预感袭来——
沈清都督大人,不然这样吧,我出门都没有跟父母道别——
沈清还没有说完,陆嘉学就从桌上拿出被砚台压住一角的信。
陆嘉学慢慢看,以后安分一点,别给我添乱。
陆嘉学说完转身就走。
满室寂静。
沈清匆忙打开信封,小心翼翼打开了信件。
沈清的心彻底掉在了地上。
心中寥寥数笔,解释了家中这几日的近况,妹妹沈凌月以不敬嫡母,谋害长姐的罪名送去了京郊的尼姑庵,而丫头紫湘的下落已经悬赏百两找寻下落。
沈清知道沈母沈父这样对于自己的安排草草带过,肯定也是有亏欠的情绪在。
思绪百转千回,沈清揉一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觉得古人的行事准则还真是千奇百怪。
先不管那么多了,沈清觉得自己应该随遇而安,现在自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最合适行事准则就是安安心心当米虫。
想到这里,沈清便慢慢踱步回到了卧房,躺在床上慢慢回忆自己这惊险的数十天。
咕——咕—
一声震天响从腹部传来,明明思想上没有任何胃口,身体却已经表示电量耗尽——
沈清叹了口气。
只能大声喊道——
沈清有—人—吗?
沈清直觉陆嘉学不会把自己一个人扔在这里自生自灭。
果然——
槅扇被打开了,又有个丫头进来了,一看衣着打扮,穿的是蓝绿色比甲,白色挑线裙,耳朵上戴着银丁香,手腕上套了个成色极好的玉手镯。这一看便是大丫头的打扮。
沈清我饿了,现在还有早饭吗?!
那大丫头抬头看了看已经升了老高的太阳。
“回小姐的话,有的,小姐是在要用早饭了吗?!”
沈清“嗯”了一声,突然想起什么问到——
沈清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头把头垂得低低的,回到“奴婢雪梅”。
回答完毕,便退下去准备早饭了。
沈清来到这边一贯不喜欢别人伺候,一来别人一给她擦手,她总觉得两个人的手上的细菌都能开大会,二来,事事让人照顾,总让她有种自己是植物人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