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通俗所说的鬼，是包括了鬼、灵两类。有灵者死而不能活，灵出肉身，是为鬼。鬼存在在世上，要么被超度往往生，要么就停留在世间，等着被时间磨到消散。”
曲一灵看了一眼程澄，“而你是第三种情况。灵出肉身，凝而不散，表明你还没有死透，还有复活的机会，只需要找到你的身体把你送回去就可以。”
程澄听得愣愣的。一直期盼已久地回去，可是真的要回去的时候，她忽然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一瞬间，程澄的脑海里闪过的却是马嘉祺、丁程鑫、贺峻霖还有宋亚轩、刘耀文、张真源和严浩翔。
到来的回去机会，突然变得不再那么渴望。
“难道你不想回去？”曲一灵看见程澄默不作声，疑惑道。她还没有见过几只不想回去的鬼，毕竟人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就像生命，生前不知珍惜，等到死后发现自己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好多遗憾都没完成，然后在他们面前哭诉想要重新回去。
但那可能吗？不太可能。破镜无法重圆，人死不能复生。
程澄摇了摇头，“我想回去。”
作为一只鬼这么久，她知道作为鬼意味着什么有什么后果。作为鬼，别人看不见她，摸不着她，更不要说吃喝玩乐，没有遇见他们之前吧，被世界排除掉的感觉日夜围绕着她。
遇见他们之后，不得不说，想回去的欲望更加强烈。毕竟作为一个什么都没有的鬼魂，最大的感受就是什么都无能为力。
一瞬间短暂犹豫之后，她清楚地明白自己想回去，也必须要回去。
“那你现在是直接带我走吗？”程澄眼巴巴地看向她，“能不能过段时间再带我走，我都还没好好和他们说再见。”
“在这之前，我需要先知道你的身份信息，这样才方便查找你的身体现在在哪里。能够让灵不散为鬼的，只有可能是你的家人还没有放弃你，正在某一处等着你苏醒。”说到这里的时候，曲一灵看向程澄的目光不由带上羡慕。
有人在等着她，即使可能没有归期仍抱着希望。
程澄一愣。
“可是我记不得我是谁了。”
这是发生在曲一灵意料之外的事情。
“我只知道我叫程澄，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在这里了。”程澄无辜地看向曲一灵。
曲一灵愕然。她知道灵没了肉体的指引会迷路，也有些会忘记自己为什么而死，倒没听过什么都不记得鬼。
“真的一点都记不得了？”
程澄肯定道：“一点都记不得了。”
这个……曲一灵眉头紧锁，这倒难办了。
*
这不过是中间的一个小插曲，曲一灵和程澄短暂地碰面之后，后面时代少年团要出去录团综几天，碰面机会基本再没有。
马嘉祺要比丁程鑫先回来。他回来的那天，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虽然往常他也很安静，可是今天的他却格外的安静。兄弟们都还在上课训练，马嘉祺一个人疲惫地走进公司，去茶水间接水准备上声乐课。
“嘿！你回来啦！”程澄作为最闲的人，马嘉祺出现的那一刻就看见看见了他。她蹦跳到马嘉祺的对面，马嘉祺接完水，抬头看向她，浅浅笑道
马嘉祺“回来了。”
察觉到他情绪不高。程澄抿了抿唇，站在他身边，“是身体不舒服吗？没事吧？”
马嘉祺浅笑了一下，今天没有做妆发，手有些烦躁地把头发往上撩起来。他一贯是喜欢把情绪藏在人后的。
这么多天的相处，程澄知道，这种事情对他们越问可能还越烦。“那就加油！今天又是新的一天，反正昨天已经过去啦！好的坏的都对他说拜拜！”好像还是情不自禁地说多了！程澄惊得捂住嘴。
“不说了不说了！我走啦走啦！”说完，急忙小跑着离开。
马嘉祺失笑。他的确心情不怎么好，但也没有到很坏的地步。不过昨天也已经过去了，他想什么都没有办法了。就像他自己说过的，遗憾已经发生了，他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让遗憾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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