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博对助理说我是圈外的朋友,来探班,所以带着我一起坐着保姆车去了剧组。车上,我看一博有些郁闷,悄悄问他,“怎么了呀。”早上离开房间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一博抿唇说,“今天要直播一小时,我不喜欢直播,很尬的。”
我悄悄握住他的手,无声地安慰。
下车后,我微信私聊了剧组的几个人,让他们在一博直播的时候来带一带,因为一博不善言辞,我怕他太难受。
宣璐很快就回复了,肖战不在剧组,其他几个还算熟悉的男生也都答应了。直播的时候我拿着手机在一旁看着,一开始还好,几个人都帮一博讲话,场面还算可以。但是中间有几个人讲话很难听,还发了飘文,我皱了皱眉头,助理递给一博手机之前,我接过来关掉了飘文。
就很气。
我的宝贝男友,为什么要被逼做不喜欢做的直播,还要被这些不友善的人骂,他们又不了解他,又不知道他有多好。
几个人过来闹一闹,一个小时也很快就过去了,关掉直播的时候一博显而易见地松了一口气,把手机递给助理,悄悄过来牵住我的手。我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直播挺成功的,一博很棒。”
他笑了笑,“我都知道是你拜托他们来的,谢谢你。”
我在剧组待到下午,王一博帮我买了机票,拜托助理送我去了机场。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过上了典型的异地恋生活,有时候他来看我,我周末去横店找他。我去剧组的时候,总是要避人耳目,顶多趁人不注意拉拉手,晚上住酒店也要分开睡,因为助理随时会来找他。
相较而言,一博来找我的时候就比较幸福,他会在进门第一时间抱住我,埋在我的肩膀上深吸一口气,像黏人的大狗狗突然见到主人一样撒娇。我们一起做饭(我做饭他打下手),吃饭,看电影,接吻,又依依不舍地送他去机场。
这样幸福的日子一直持续到《陈情令》剧组杀青,我正好处于项目的非人折磨中,并没有去杀青宴,只在群里祝贺他们杀青,预祝阿令大热。杀青宴后,王一博无缝进了下一个剧组,新剧组取景地大部分都在上海,我们处在一起的时间更久了。
很长一段时间后,我都觉得那段时间是我和王一博这段恋情最幸福最甜蜜的时光。此后许多年,多少个深夜,我拼尽全力抵挡那段时光给我的甜蜜记忆。
一博的新剧叫《陪你到世界之巅》,因为经常在上海拍戏,他在我家楼下短租了一个房子,不过我一度怀疑这房子就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因为他基本都是睡在我家的。我买的气垫床一次都没有派上过用场,已经被我放在客厅的角落里积灰了。
一博生日后的那个周四,他晚上八点到了我家,我给他做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他吃面的时候我在旁边给气垫床充气。他吃面的动作停下来,瞪着一副大眼睛,问我,“你这是做什么?”
我头也不抬地回,“上次看你睡沙发,第二天起来不舒服,这不是给你买了个气垫床嘛,我测试过,质量很好的。”
王一博吃了一半的面也不吃了,放下碗筷,靠着椅背,像见了鬼一样傲娇地抬着头,“你觉得我,从横店千里迢迢过来,就是为了睡这个什么气垫床的?”顿了顿,又加上一句,“放着我这么贴心温暖的女朋友?”
我:……
错错错,是我的错。
晚上抱着我睡觉之前,王一博心里尤有怨念,他把下巴抵在我的头顶气呼呼地说,“我要是今天松口睡了气垫床,不知道哪个年月才能爬上这个床哦。”
我:“我不是怕你不好意思吗。”
王一博沉默片刻,幽幽道,“我看你是怕我太好意思。”
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是我装作不懂的样子。
至此,那气垫床一次都没有用过,甚至连气都没充满过,就被放在角落里积灰了。王一博几次看到在角落里待着的可怜兮兮的气垫床,都还要居高临下地冷笑一声,隔着次元我都感觉到了气垫床瑟瑟发抖的灵魂。
我刚煮好饭,就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王一博摘掉口罩帽子,脸上热气腾腾的,对我抱怨道,“怎么都九月了,上海还是这么热。”
我把菜端上桌子,无奈耸肩道,“我刚来读书的时候也不适应,你放心吧,等到十月底”,我放下菜,欠扁地回头对他说,“它还是这么热。”
王一博无奈地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去洗手间卸妆洗脸,这才缓过来,“好饿啊,但是不想吃饭。”
我端给他一杯酸梅汤,他喝了两口,在沙发上吹了会空调才慢腾腾地挪到餐桌旁吃饭。我知道他夏天热得狠了就不爱吃饭,所以做的都是凉拌的爽口小菜,他一方面迫于不吃饭会被我念叨,一方面做的菜倒是都合他的胃口,乖乖地吃了晚饭。
吃过饭,他和我一起收拾,在厨房洗碗的时候他看着新出现的一个花盆问我,“这是什么?”
“我种了一盆香菜,现在才刚发芽呢。”
王一博眼睛都亮了,“香菜诶。”
我笑了:“香菜长得很快的,不久就可以吃了,割掉之后它还会再长,有得吃了,香菜博。”
王一博从身后搂着我,我去哪他跟到哪,时不时亲我的脸,我有些无奈,“你不热了?”
王一博:“开着空调呢,不热啊。热也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