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的地方在哪儿呢?
别人穿的黑袍子都是棉麻制品,粗糙得很,唯独我一身黑袍泛着光华,华丽又神秘。
嗯……
我咬着自己的指甲,心里开始流泪难过起来,这些人的黑袍子肯定只是临时在黑市入口买的,谁会花六百八仙圆买一个临时用一下的黑色袍子啊?!
呜呜呜,败家柳七!
虽然它漂亮,可是我又不能一天到晚穿这个袍子,只能偶尔来黑市穿一下而已,我为什么要这么蠢啊,呜呜呜!
不过穿着这样的黑袍子发传单,还是有点作用的,至少我递传单的时候,别人不是看也不看的略过了,而是露出一双眼睛,打量我一眼,瞧着我穿的衣服,而后接过了传单。
有的时候,外在会留给人们好的第一印象。
就这样,传单发了将近三分之二,还剩下三分之一,我准备明日去月老的姻缘所一趟。
夜晚的凉风习习,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不知不觉就晃到了松木仙上的府邸。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漫上了许多的难过与寂寞。
月色倾泻在松木仙上的竹叶上,叶影幢幢,难过与寂寞在这一瞬间被放大,变得有点忧伤起来。
小四说,做神仙为什么那么痛苦呢?
可是我分明没做什么事,只是在外发了两天的传单而已,认识的人也少,有什么会有忧伤痛苦的感觉呢?
松木仙上背着手,穿着玄色的袍子,月光清冷,光华流转之间,他好像不是存在于这世间之内的神仙。
松木仙上见到我,也是一愣,而后笑容漫开:“你是柳七?”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了一股温暖的气息,在清冷的月光之间,在微凉的夜色之间,在我和松木仙上之间。
世间微凉,唯他温暖。
我稍稍抑制住自己的心思,笑了笑:“是的,开酒馆的,记得来喝酒。”
这一刻的正经,变得很不像我。
这让我觉得奇怪又觉得好像从来便是如此。
松木仙上笑得揶揄:“不是白天才打得广告么,难道是柳七姑娘觉得广告打得不好还要重新来一次?”
语毕,我们两个相视一笑。
松木仙上的竹林里有一张石桌,两个石凳,他清清淡淡地开了口:
“柳七姑娘卖酒的,不知可有带酒出来?”
我被问得蒙住,扶了扶额头,额…还真没有。
松木仙上看着我诧异的神色,便知道我没有带酒的样品,于是一挥袖子,桌子上出现了一坛酒。
“既如此,那么便让我招待柳七姑娘吧!”
他的手向前张开,对着其中一张石凳,邀请我入座,听了他的话,我像炸了毛的鸡,暗觉他认为我做事不周全,迅速补救道:“等你来我们酒馆了,我招待你。”
话刚说完,我摸着口袋里的仙圆,后悔不迭。
松木仙上笑了笑,没说话,在我坐好之后,也入了坐。
“柳七姑娘的本体是一颗柳树?”
松木仙上把酒拆了封,香气四溢,一股竹叶的清香味道夹杂着酒香扑面而来,清辉月色,倒与这环境相得益彰。
松木仙上也是个酿酒的高手,和小四似乎不相上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