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有些幸灾乐祸的说:“宿主,你舒坦不了了,祁言来了。”
在祁言进入绿满轩的时候,系统就感觉到了。
许随突然觉得嘴里的葡萄不香了,风起了,湖面上的睡莲随风摇曳,花香也掩不住祁言的“骚气”。
他喜欢用香薰熏衣服,恰好许随最讨厌的就是香薰。
“你今日是打算在这里躺一晌午?”祁言坐到另一旁的矮凳上,捏了个葡萄问道。
许随的躺姿着实有些不雅,无人在尚且还好,这会有人了,她只好翻坐起来。
“我就算是躺一晌午又如何?世子爷什么时候也喜欢管这些闲事了,你这会不应该在北大营吗?”
许随语气没有什么波澜,就像例行公事询问一般。
她今日没有带面具,因此脸上的表情一览无余。祁言被她这无所谓的样子刺的眼疼,他只是忤了一次她的意愿,她便尚且如此。倘若他把他的计谋和盘托出,她又该如何看待他。
祁言觉着胸口闷的很移开视线不去看她,只声说道:“你的郡主请命下来了,礼部正在挑日子。昨夜我已经写信告知父亲母亲了,他们应会在你的册封典礼之前回来。”
这个消息在祁言知晓之时,许随也变便知道了。她久久的沉默,随和问道:“所以世子爷要我这郡主究竟是要做什么?”
“你一定要这么刺我吗?我那晚虽是不顾你的意愿,可你就没有半点错?”祁言心中有气,连带着声音都尖锐了几分。
他侧目见许随面露委屈之意,心中梗了一下,话锋一转,放轻声音道:“你明知道我介意你同太子独处,那日我派人跟着你确实是我的不对,可你也不该连你带去的暗卫也不让他近身,你明明是知道我会想多的。”
“所以呢?”许随抬眼看湖心亭的顶,目光有些游离,"你介意我就得避嫌,那你又瞒着我做了多少事了?萧齐到底是来做什么?还有那个女人又是怎么一回事?祁言你数过我们两个到底谁瞒着谁多一点吗?“
许随的语气越是漫不经心,祁言心里头就越是没有底。他自是知道瞒不了许随多久的,她本就出生神医谷。谷主对祁言的多般宽待,一方面是因为他师承与他,另一方面就是因为许随的缘故。
而那份多了的宽厚,更多的是因为两个人的约定。
“我瞒你自是有我的理由。”
他这话还不如不说,许随冷笑一声,“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你可有曾想过你所谓的隐瞒在我自行知晓后,我又是何种心情?”
“祁言,我对你而言究竟是什么?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具?”
“不是,”祁言见她误会自己,厉声打断道:“我对你有所隐瞒,确实是我的错处,只是我并非把你当作一个棋子。随儿,父王虽宠我,但是我想要做的事,他不会支持。你也看到了这几年,我在这朝中举步维艰。我没有办法,我没有祁筵那般好运气,我有的只有我自己。”
“而你是我唯一有选择权的,我想要你,你知道吗?”
许随痛苦的捂着一脸,她哀怨道:“你就不该把我从神医谷带出来,谷主就不该把我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