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许随谁也没见到,就被带到祁言面前。
“怎么叙完旧了?”祁言把玩着手里的扳指,漫不经心的询问道。
许随走到一半便停下了脚步,站立着寻找祁七他们的身影,“祁七呢?”
“你还有心情去关心别人?我还以为你一心都扑到祁筵身上去了。”祁言站起来,朝她走去。
指尖挑起她的一丝乌发,目光直直的,像是要望进她的眼底一般,
许随垂眸并不去看他,“他是我丈夫,我关心他不是很正常。再说了,这就是你所希望的嘛。”
“我所希望?许随你别忘了你是祁王府的人,是我的人,连你的新婚——”
“够了,世子爷!”
许随冷冷的打断他的话,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有身孕了,所以祁筵绝对不能死,这个理由够了吗?”
“身孕?什么意思!你让他碰你了!”祁言眼神癫狂,手紧紧的攥着许随的手,许随被她捏的生疼,眉头不由的紧皱。
不可否认倘若许随说了是,他很有可能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只是许随现在顾不得这些了,她要的是祁筵必须活着。
“是与否重要吗?世子爷你真的在乎吗?你难道从来都满意想到过这个局面!”
许随说完直接甩开了祁言的掣肘,不管祁言的反应,直接抽身离去。
只是被拦在了门外,”太子妃殿下,大皇子殿下体谅太子殿下同你夫妻情深,特准殿下你陪太子殿下住在宫中一段时间。“
“本殿可以自行选择住所吧?”许随冷冷的说。
“这是自然,殿下想要去那个宫殿,我等送你过去。”
“本殿那也不去,本殿要去椒房殿。”
禁军们闻言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副统领出面让他们带许随过去。许随在路过他身边是,眼神余光落到他身上,转瞬即逝。
椒房殿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宫人们人人自危,要不是皇后平时御下严,极有可能会像其他宫里一样乱成一锅粥。
许随去的时候皇后正坐到正殿里,见许随过来,直接扶着宁姑姑的手就站起来了,“禾儿,你怎么也进宫了!祁晟派人去把你抓进宫的,还是祁言!这两个——”
“没有母后,是儿臣自己进宫的。”许随快步走过去扶住皇后,几日不见皇后的鬓角又多出几根白头发了,面容更是憔悴不已。
她心里清楚皇后这是不好的前兆,她这一生在子嗣上忧思了大半辈子,这会又是突遇变故,心力交瘁。
皇后一听是许随自己进宫的忍不住责怪道:”你进宫做什么!现在人也被困在皇宫了,我们又该怎么办?“
许随把皇后扶到榻上坐好,站到一旁正色道:“儿臣在进宫前已经传话给儿臣的父亲和太傅了,最迟明天太傅定带百官进宫,到那时祁晟他们还能翻出什么浪花?再说了,他们有祁晟手里的十万大军做仰仗,我们也有,母后这场仗我们未必会输。”
“只要殿下心里坚定,儿臣怕的是殿下意志不坚定。”
祁筵虽说把事情都交给他处理,可是许随心里莫名的慌的很,她总觉得祁筵的解决方法未必会是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