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选择不同，我们的选择是学术研究 你当然也可以选择其他的。我说这个也只是基于阿伦茨教授的嘱托，你不用那么紧张。”
刚刚他和阿伦茨之所以晚出来，就是因为他下午自己能去劝一下余霜。
江云舟是柏林目前最年轻的教授，在阿伦茨看来同龄人的现身说法似乎比他这个年长的老师要好一点。再加上江云舟本身就是这么过来的，一开始他也没打算走学术研究这条路，是在他的博士导师的引导下才走上了这条路。
余霜点了点头，说:“不过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上学的，一直在国外吗？我始终想不通你才三十岁，就是一所国际知名高校的终生教授了？”
余霜的声音过于惊讶，以至于连江云舟都听出了她话里怀疑人生的意味。
他嘴角微勾，语气不自觉的上扬，“我是在国内念的小学，后面就一直在国外同我父母一直生活。大概在我中学的时候，我的父母回国了。”
“但我一直在柏林生活，我的母校就是这所大学。至于你关心的年龄问题，我二十出头的时候已经在读博了。”
“嘶，”余霜倒吸一口凉气，喝了口咖啡压压惊。
她二十岁在干嘛来着，哦，好像还在想怎么样才能在体育课上划水。余霜汗颜了，这突如其来的自卑是怎么回事？
“突然觉得有点自卑是怎么回事？”
“什么？”江云舟显然没有想到余霜会说这个，一时有点愣住了。
余霜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他边摇头边说：“没什么，就是深刻的反思了一下自己，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什么结论？”江云舟饶有兴致的问道。
余霜跟破釜沉舟似的，正色道：“人不能起攀比之心，比不会的人就不要比了，以及教授的眼光是雪亮的！”
“你口中的教授是我还是阿伦茨教授？”
江云舟轻抿咖啡，抬眼看她。禁欲且清冷，莫名的就戳中了余霜的心房。
鬼使神差的余霜被对方的美色冲昏了头脑，话不过脑就说出来。
“你！”
“嗯？”江云舟微微挑眉。
余霜收回视线，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是阿伦茨教授了，他不是让我找你学习嘛。美色误人，美色误人。”
余霜把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才将躁动的内心平复了一点，她摸了摸自己的面颊，果然是发烫的。
江云舟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上扬的嘴角就没有下压过。他抬手朝服务员示意，将账单结了之后朝余霜说：“我送你回去吧。”
虽然加了语气词，但是余霜总觉得他这话像是直接通知她一样。意外的她没有感到反感，而是顺从的和他并肩走出餐厅。
江云舟问她地址是余霜正回宋韵的消息，她习惯了直接开导航，于是乎非常自然的把脑袋凑过去，“你把手机导航点开嘛。”
江云舟看着身旁毛茸茸的脑袋，特别是她凑过来看手机时头还不经意边会擦过自己的胸膛。他在想是否需要提醒一下余霜距离，她的第二句话就来了。
“你打开地图嘛，不然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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