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舟不负他们学院给予的盛名，余霜这种算是悟性高的，在他的衬托下也显得格外的废材。
一个上午的时间余霜都在选题上面纠结，每当她觉得一个还不错的情况下，总能被江云舟刁钻的问题击败。
但是他就是不说选什么选题，让余霜自己一个人琢磨，她的午饭都是在研究所吃的。直到下午研究所的下班时间，她的选题终于被江云舟认可了。
选题确定了，后面的就好写多了。余霜伸了伸酸痛的腰，目光看向不远处办公桌边的江教授。江教授平时不带眼镜，只有在工作的时候才会带眼镜，别说禁欲美男带眼镜确实是很绝。难怪宋韵看到他考试时都能发呆。
这不怪宋韵没出息，要怪就怪江教授太撩人。
“你的论文写完了？”江云舟没有抬头，但他又不是死人，怎么可能会感受不到余霜那么直接的目光。
“还没，刚刚写到引言。”余霜起身朝办公桌走去，可能是论文解决了缘故，她现在特别想作一下。
她绕到江云舟后面附身看向屏幕，全是德语，余霜通过德语班的魔鬼训练，勉强你看懂一点。
“你们做科研的经费还需要写申请啊？”余霜看到了资金申请，貌似邮件是发给校长的。
“当然。”江云舟一边把邮件结尾一边说，“做任何事情都需要条理，你做研究自然是需要研究经费的。”
余霜起身靠坐在桌子上，撇了下嘴说：“我以为这种一般会直接由学校拨款，然后就不需要你们自己申请经费了。”
在余霜的观念里，各个学院的科研项目经费不应该由学校统一发放嘛。
江云舟将邮件发送，随即将眼镜摘下，抬头看着余霜，“研究所运行需要的大部分经费是由学校财政拨款，但是它只能维持研究所的日常运行。而细到各个项目的经费使用，则是需要各项负责人亲自申请。”
“学校有钱，但是它的钱要合理的用到每一个方面。像研究项目细枝末节的经费使用，它是没有办法预测到的，除了项目的执行人谁能了解到那一步。”
余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所以我不喜欢做科研，好麻烦，还要写申请。”
江云舟缓缓一笑，说：“好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记住了。下次同你的导师见面时我会如实告诉他，你不需要在我面前一次次重复。把你的论文拿过来，我看看。”
“好的，”只要江云舟明白自己的意思，跑跑腿什么的余霜还是很乐意的。
江云舟看着目的达成就有些飘飘然的某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看得出来余霜不是对科研没有兴趣，而且目前还没有什么可以让她坚持往这条道上走的动力。
如果是真的不敢兴趣，她的论文研究方向就不会那么深。可能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点，在不知不觉中她其实已经渐渐的往这个方向靠拢。
余霜支着下巴，眼神余光观察江云舟的反应，“你觉得我写的怎么样啊？你别这么正经好不好，我心里有点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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