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瑾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他都感觉自己有点恍惚了,案件扑朔迷离,到目前为止他们连有利的证人或者是方向都没有。
下一步该怎么办?他们下一个目标又是谁?他们无法得知,更无从下手。
谢瑾拖着脚步走回办公室,半瘫在椅子上,长出一口气,随即感觉自己好像还忘了点什么事,一抬头,看见桌上摆着一杯已经凉透了的咖啡。
对了,他让端木言卿等他来着!他有事要问她!
不过明显日理万机的端木医生不可能一直在这等他开完会,正当谢瑾迷迷瞪瞪的端详着桌上的咖啡时,突然旁边伸来一只手端走了凉透了的咖啡。
随即,一股清冽的木质香顺着那人的袖子钻进他的鼻子,谢瑾下意识地抽了口气,他的眼睛有点酸涩。
端木言卿穿着白色的风衣外套,头发披散在肩上,鼻梁上架着金色边框的眼镜,走动间链子随之摇曳。简单干练,却不失女人味。
谢瑾一时觉得斯文败类这个词不单单只可以用来男性,女性的气质好像更适合。
谢瑾下意识地问:“你平时上课都穿成这样的吗?”
“那样?”端木言卿将冷掉的咖啡倒掉,重新给他冲了杯速溶的,谁让他这里就只有这个条件。
“你的学生难道从来没有说过,上课的时候总感觉像是在看电视剧女主?”谢瑾半是玩笑道。
“你姑且当你是夸我了,不过他们确实好像没人说,偷偷拍照的人倒是不少。”端木言卿将咖啡放在他桌上,站在他对面用同样的语气说道。
“没让他们给钱?”
“没有,我对学生一向都很宽容。”
“那可真可惜,白白错过了赚钱的机会。”
端木言卿轻笑一声,双手撑在桌上,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他的看法了,她问:“所以你要问我什么?”
谢瑾先是喝了口咖啡,醒了醒脑子,试图理清思路,“哦,就是…我想问你关于三年前的案子,就是那个……”
他打算说什么来着?
谢瑾越说到后面声音就越小,就连端木言卿眼镜上的链子都有些重影了。他将杯子放在桌上,打了个哈欠,“感觉快睡过去了,连要问什么脑子都跟不上了,让我缓缓。”
“没事,你慢慢想,反正我不急。”
“我跟你说,我觉得这两个案子可能是同一个人做的。可能从头到尾就没有什么合伙,可能…完全……”
端木言卿看着他如梦呓般胡乱的说了几句,随后整个人就往椅子上一靠,居然就睡过去了。端木言卿摇了摇头浅笑道:“虽然知道你会睡,但是这么猝不及防还是有点意外。”
端木言卿起身走过来替他摆好睡姿,侧身靠在他的办公桌上,伸出两根手指捏住谢瑾的下巴。连轴转几天,任谁也熬不住。
男人略微皱着眉,面容十分憔悴。平时刮得很干净的下巴上冒出了一层胡茬,莫名多了几分颓废系的“叔感”。
其实这人只要说话不那么冲,生活习惯讲究一点,光凭脸还是可以蛊惑人心的。片刻之后,端木言卿站起身,无声的叹息,不得不承认是她被这张脸打动了。
“所以看在你这么辛苦点份上,帮你个小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