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会让我感觉有点害怕。”
“你害怕什么？”
“没什么。”
端木言卿突然改口不说，反倒把系统搞得有点心痒难耐。
他问：“到底是什么啊，你别说到一半不说话啊！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是很不好的!吊人胃口如同——”
“闭嘴！”端木言卿突然打断道。
她以竹节为支点，几个转身便消失在原地。俯视身下便见几个鬼魅般的身影飘过，其中一个身影格外引人注意。不同其他的魂灵，他的面容完完全全的暴露在外，端木言卿甚至可以清晰的看清他的容颜。
他的长相不属于俊美那型，线条太冷硬，五官如刀削般，刚毅冷漠，周身的冷厉雾气更是慑人。
因为已经不是人的形态，动作多了几分笨重。路以泽确实是天之骄子，无论是从天赋还是在样貌上，只是他这一生从一开始就错了。他本可以成为织梦者，甚至成为宁为的左膀右臂，可他选择了方蔷。
几个游魂灵走了许久，为首的路以泽的残魂突然停住了脚步，几个游魂围绕在他身边不知道耳语了什么便先行离去了。
端木言卿无声的叹息，没有在多做停留，一个转身间边出现在路以泽，或者说他的某一部分魂灵面前。
“我以为你会当作没看见一样。”端木言卿嘴角挂着淡漠的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的黑眸太锐利，让人不敢和他相视太久，可是端木言卿是谁，这样的眼神只她幼时就见的多了。路以泽这点威慑力在她面前还不值得一提，她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打量这个方蔷一手制造出来的“凶器”。
路以泽的声音就和他本人一样清冷无暇，只是可能是因为魂灵残缺的原因他的动作没有本体那么灵活，他有些费力的将眼珠子转向端木言卿说：“我放过那孩子就想到了你会亲自来，只是没想到你连多等一天都懒得了。”
“端木言卿你还是那么自大，就像当初如果你不那么自信就不会走火入魔。如果你没有走火入魔，我大概还在外门待的好好的，不会被牵扯到你们之间的斗争来。”路以泽近乎冷漠道。
端木言卿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她伸出指尖有些轻挑的挑起路以泽的下颚，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是吗？在这件事上我承认亏欠于你，可后面我难道没有尽全力补偿你？而你回报我，回报老师的方式就纵容方蔷亲手杀了她的父亲，我的老师？”
“路以泽，我们究竟是谁欠谁的要多点？你算的清吗？方蔷算的清吗？你们两人手上沾了筑梦阁多少人的鲜血，又沾了多少无辜之人的鲜血？他们又该找谁要账！”
“路以泽你算得清吗？我有愧于你，他们呢？他们又有什么错？”
“啪！”
端木言卿没有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她反手就给路以泽一巴掌。虽然这只是一个分身，但是本体多多少少会感受到一点痛感，顿时端木言卿心里舒坦了不小。
他们不让他们好过，她自然也不会让两个人好过。这巴掌不轻也不重，刚刚好可以在路以泽脸上留下一个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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