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看结果,不看过程。毕竟只有胜利者才配书写史书,失败者可没资格。”
面对路以泽的嘲讽宁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谁会看过程,大家在意的都是结果。
“呵,希望你待会面对端木言卿还有这样的底气。”路以泽眼里泛着冷光,语气近乎冷漠道。
端木言卿或许不会在意自己被利用,但是一定会在意他们打着她的旗号去利用的身边的人。那么护短的人,怎么可能会容许他们这么去利用自己身边的人,几乎是不管他的死活。
谁也没有先动,双方都在等对方先动手。谢瑾不管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他只在乎端木言卿的安危。他只知道每耽搁一分钟,她就多一份危险。
因此他侧身朝宁为说道:“我们耗不过他们,端木言卿一个人在里面,你比我还清楚她的处境有多糟糕。”
宁为自然清楚,正是因为清楚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所以她才会把谢瑾支出来。未曾想端木言卿会那么在意这个人,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
“我知道,但是我们得等合适的时机。贸然行事不仅连她都救不了,我们也会陷入危机。”宁为沉声道。
她在等在等宁天的信号,他们发现不对劲时便分开行动了,现在宁天还没有赶过来。
谢瑾眉头紧锁,心里不是一点担心,但是她说的确实是事实,现在除了干着急,什么都做不了。
打破僵局的是路以泽事先放出去的影子,影子俯在他耳边耳语一二,他便变了脸色。
宁为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抬手示意藏着暗处的人动手。
一时间局面陷入了混乱,谢瑾找到机会避看路以泽的耳目朝里面跑去。
——
端木言卿从来没有感觉过自己离死亡是那么近,虽然正儿八经来说她也不算活着了,但是这么濒临死亡的时候是从来也没有过的。
她曾看过一句话:死囚因为背负枷锁,所以在铡刀下一动也不能动。
她不知道自己背负着什么,所以方蔷都近在迟尺了,她还没有动。
恐惧吗?有的,只是执念大过恐惧。
方蔷眼里的不可置信她看到了,而她只是动了动将残破不堪的伞骨从她的胸口抽出。鲜血染红了白净的伞骨,还有她的手。
滴滴……滴……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一滴滴鲜红且黏腻的血液从端木言卿的手上滑落,染红了黄色的土地,也染红了谢瑾的双眼。
四目相对,余有无言。
双脚比脑子反应快,谢瑾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但是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把端木言卿抱在怀里。
他不知所措的扶着她,手忙脚乱的给她的伤口做简单的包扎,只是血流的很快,比她手上的血还流的快。
手上的血迹很快就不再滴了,但是端木言身上的血却像是止不住了一样。从谢瑾被弄出去之后,他整个人就处在高度应激中。
但是现在明明人还在怀里,她是那么的轻,但他感觉自己像是抱不住了她一样。
生理盐水不争气的就落下来,端木言卿本快昏过去了,突然感到手背上的湿意。
她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感觉自己都快没有痛觉了,“我说…咳……你是在哭吗?”
“哭什么…你不该回来的…咳咳……你就…不该……不该被卷进来…对不起啊,我好像……好…像没和你说过一句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