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歌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消息,“乔宴的红酒?所以你们两昨晚?”
“嗯,我昨晚在他那。”许随也没有遮掩,大大方方的就承认了。
唐歌和她相熟数十年,或许她会瞒着所有人,但唯独不会欺瞒唐歌。
唐歌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情绪,她举起酒杯,语气豪迈的说:“不愧是我的姐妹,来,干杯,为你的新生!”
许随闻言有些哭笑不得,她端起自己的咖啡杯和唐歌碰了一下,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我还以为你会想问我怎么会和乔宴走到一起。”
唐歌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支着下巴摇头晃脑道:“我要问啊,但不是现在。今天可是情人节,我才不要和你聊别的臭男人!我要你一整天都只能想着我。”
“宝,太橘里橘气了。”许随轻笑道。
“怕什么,没那些臭男人,咱两也可以过不是吗?”唐歌满脸的不以为然。
她抬手将切好的蛋糕放到许随面前,说:“先吃点,我待会带你去玩,然后晚上我们烛光晚餐去。”
许随一边接过她递来的蛋糕叉,一边问道:“你今天不陪方域了?你俩不是都订婚了吗?”
唐歌和方域订婚的事,许随还是听乔宴说的。乔宴和方域交好,昨晚就顺嘴提了一句。两人是在一个月前定的婚,当时许随还尚未清醒。
意外的是,唐歌面色有些不耐烦的撇了撇嘴说:“人家的小情人可多了,我们说好了,订婚归订婚,各玩各的。所有情人节什么的,跟我们两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本就没打算和方域订婚,他们两个之前也只是打过照面的关系。订婚是他们父母商议的,至于他们两个只是工具人罢了。
许随闻言眉头微蹙,她放出叉子口气有些不悦道:“你怎么还走我的老路?方域可跟御琛不一样,御琛是公子之交,方域可以万花丛过。一开始我听到的时候就想问你这个事,找谁不好,找方域做什么。”
方域和乔宴一样都是B市的太子党,他们两个算是“分配”到S市的。
“那你呢?乔宴虽然花边新闻少,但是他们家也不好进。”唐歌皱眉道。
“我也没打算进他们家。”
许随抽了张纸擦了擦嘴角,姿态优雅道:“我们之间的差距我还是清楚的。如日中天的太子爷,中流家族的私生女,而且我还离过婚,人家凭什么接受我?”
没有自哀自叹,陈述事实罢了,但往往就是这种清醒的认识最令人心痛。
唐歌不赞同她这么说自己,她有些生气的说:“什么私生女,分明许安才是那个私生子!明明就是他们鸠占鹊巢,凭什么你就得是私生女?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许叔叔不也从来没有说过你是私生女吗?”
“可他也从来没承认过我妈妈的身份不是吗?我妈妈至今还在国外,没有入他们许家的墓地。虽然我们也不在意这些,妈妈说不定还不愿意,但这就是无名无分了嘛。”许随自嘲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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