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事?陆泽逸在心底咒着,开了办公室的门,迳自进入。
蓝若水情非得已,走了进去。
秘书小姐见事情得以解决,坐回位子上工作。
陆泽逸坐到宝座上,当真打开牛皮纸袋,帐单一笔一笔核对。
蓝若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杵在他面前,像他的员工。
“你快一点?”她沉不住气地催促。
“我为什么要快一点?”他抬起促狭的双眼瞥她。
“我说过我还有事。”她低声说,眼睛始终没有和他接触。
“应付了我,还得应付别人?”他有意为难她。
她美丽的杏眼蒙上一层雾,心绪纷乱,双手交握着,努力地恢复冷静,抬起双眼直视他,淡然地说:“总之你快点结束。”
“昨天你怎么没叫我快点结束?”他大刺刺地刺伤她,眼看着她脸色苍白,眼眶忽红,仍一副凛然难犯的样子,他心头又恨又恼。
狠狠低下头去,他不肯给她一丁点怜惜,像她这种女人只会惺惺作态,他实在不必浪费他的感情。
蓝若水隐忍心里的感受,她告诉自己得若无其事地面对他,即使他嘲讽她,她也不能放在心上,因为她不能在意他,一在意就表示她被他束缚了。
她是个成熟的女人,即使做了不该做的事,也要勇于承担,他没有错,错在她,她已有深刻的领悟。
“帐目符合。”陆泽逸不情愿的把帐单收好,连同支票放进袋中。
“我可以走了吧?”她庆幸磨难结束。
“我跟你的帐还没算清楚。”陆泽逸用深不可测的目光看着她问:“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你那么有兴趣知道吗?”他分明存心找碴。
“对。”就算误当了第三者他也要弄明白。
蓝若水深长地吸了口气,心想与其纠缠不清,索性让他断了念头。
“很久了。”她咬牙说道。
“你的婚戒呢?”他锐利地盯住她的手指。
“我不习惯戴着。”她其实没有婚戒,嫁掉的是她的心。
“你比你姐姐早婚?二十二岁当老板,那是在当老板之前结婚的吗?还有,既然结婚了,怎么可能还一直住在娘家?那个男人难道是入赘?”陆泽逸愈问愈感到不合理。
蓝若水喉头梗住,答不出来了,唯一能搪塞的就是一句话——“我没有必要告诉你我的私事。”
“别想回避我的问题,而且你要是已婚了,怎么还能当你姐姐的伴娘?”他倏然瞪着她,又找到了奇怪的疑点。
“有硬性规定不能吗?你大哥不也没按规矩自己上门来娶我姐姐。”她心里充满警戒,他的逼问令她难受。
这下换陆泽逸无语了,大嫂确实是他替大哥去迎娶的,实际上他也不懂传统礼俗中结过婚的女人可否当伴娘,那些对他而言是敏锁的事,但他依据推理她的话就是有问题,况且他也没听大嫂提过若水已婚的事。
他不该再问她,她的话疑点重重。
“你走吧!”他要查清楚很简单,问大嫂蓝若馨不就得了?她是若水的姐姐,一定知道若水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