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南晔国帝都,街道冷清,竟不似往日的繁华,街上人烟稀少,家家户户大门紧闭,给人一种萧瑟凄清之感,徒增惆怅。
皇宫之中,许是各宫主子皆已歇息,路上来来往往的也不过是些巡逻的士兵。
云华宫——云贵妃所居之地,那云贵妃宠冠后宫,却有谁能想到,她所居宫殿竟在如此偏僻之地,是后宫中离皇帝寝宫最远的宫殿。
这一夜,皇帝留宿云华宫,太后听了这个消息差点将一口银牙咬碎。
紫云宫中,太后大怒,摔碎了茶杯,众人惶恐万分,跪了一地。
“皇帝怎么又去了那个贱人宫中,哀家让他雨露均沾,他把哀家的话当耳旁风吗!”
“太后息怒,莫气坏了身子”旁边的太监姜禾一边替太后顺气一边小声安慰道。
太后气急了,深呼一口气,这才幽幽道:“哀家怎能不气,他是一国之君,岂能整日沉迷于美色,算算看,他有几天没上早朝了,近日边关战事紧急,两国大战一触即发,事关我南晔国的存亡,他怎么还能如此荒废政事!
安淑妃的兄长为了保卫我南晔疆土远赴边关,哀家曾多次提醒皇帝,多多照顾安淑妃,可他,何尝将哀家所言放在心上过!淑妃贤惠,平日里心计甚少,也不善争宠,哀家啊,总怕皇帝亏待了那丫头。他如今独宠云华宫那位,也不怕寒了这满朝文武的心。”
“太后,恕奴才斗胆说一句,皇上虽独宠云贵妃,可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分得清的,皇上自登基以来,把南晔国治理的井井有条,南晔百姓安居乐业,其贤名早已传遍四国,比先帝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实乃一代明君,所以,对于这些事,想必皇上心中自会掂量。太后不必为此事而忧心。”
“小姜子倒挺会安慰人。不过,这正是哀家忧心之事,早年,皇帝的确称得上是明君,哀家也曾颇感欣慰,只是,自从那云贵妃进了宫,他便性情大变,变得不爱理朝政,经常不上早朝,这昏君的名号在百姓中传了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哀家是怕,只因为一个女子,我儿的贤德之名就要被轻易抹杀。云贵妃那贱人,分明是个祸水!”
听了这话,那姜禾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此时的云华宫,主室内,床幔落下,床上男女相拥而眠,却是衣着完好。
“皇上今夜大张旗鼓的来了臣妾这云华宫,臣妾估计又要被人骂作祸水吧。只是臣妾心中委实冤枉。”女子容颜秀美,此时纤细的胳膊正揽过男子腰间,一张小脸上尽是委屈的神色。
一看她露出这副表情,男子心头一软,急声安慰,:“云儿,有朕在,谁敢骂你是祸水,朕诛他九族。”
惹的女子咯咯直笑:“皇上真会说笑,若骂我的人是太后,你也要诛她九族吗”
一听这话,皇帝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云儿,休得胡言!今日是在朕的面前,倒也无妨,只是他日在外人面前,切不可这般口无遮拦,明白吗?”
女子一听这话,嘴角笑意更深,眼睛笑得弯弯的,道:
“是,臣妾只在皇上面前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