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啊。”
走到块石头前,祝英敏摔了一跤。
“祝英敏!”
马文才扔掉缰绳,跑到跟前小心扶起她。
“嘶,好疼。”
“摔到哪儿了?让我看看。”
作势就要掀开长袍,却祝英台挤开了,“小十,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估计是扭到脚了,疼的厉害,使不上劲。”
马文才利落的蹲下拿起祝英敏的脚踝察看,“估计是脱臼了,需要马上正骨。”
祝英敏疼得冷汗直流,祝英台看着着急,却又不会正骨,也顾忌着马文才,不敢让他帮忙,一时之间犹豫不决。
脚是自己的,疼也疼自己。
“文才兄,你要是会正骨,就帮帮忙吧,我自己不敢对自己下手啊。”
“小事一桩,难不倒我马文才。你忍一忍。”
只听骨头咔嚓一声,祝英敏险些叫出声,就接好了。
“好了吗?”
马文才帮她理好衣袍,“你的脚刚刚接好,现在是走不了了,强来的话脚就废了,我背你。”
这样祝英台可不同意,她挡在中间,推开马文才。
山路陡峭,还是抄近路,书院后山小路崎岖,用马驮行不通,只能人背。
“不用,我来背。”
“九哥,我太重,你背不动的。”
她知道九姐担心什么,“文才兄,要不你回去找人来吧?”
马文才直接把人拉起来放背上,走在前头,“一件小事,用得着兴师动众的吗?还是祝英台你们心中有鬼?”
这个马文才,故意的吧?
她有些气愤想要拧他背上的肉,结果根本无从下手,拧不动好不。
哼。
这些小动作,马文才知道,他轻笑一声,“祝英台,磨磨蹭蹭的干嘛,还不牵着马跟上来?”
“啊,哦!”
这一声把出神的祝英台叫回了神,她正嘀咕马文才会不会怀疑什么了?自己是不是哪里露馅了?
说是崎岖还是轻了,简直是超级难走,每一步都很艰难。
“文才兄,你不会把我摔下来吧?”
“怎么?你不相信我?”
马文才故意颠了颠背上的人,以示警告。吓得她立马牢牢的抱紧他的脖子。
“祝英敏。”
“啊,干嘛?”
“我相信你,相信你,文才兄,你千万注意安全。”
快被她勒死了。
“你手松一松,把我勒死,你就要摔死了。”
好尴尬,祝英敏听话,把手拿开,差一点摔下来。
“你是不是傻,是叫你松一松,没叫你拿开手。”
更尴尬了,没脸见人了。
祝英敏脸红彤彤的,像是一只快煮熟的小龙虾。
她把脸埋进他的颈窝,跟只鹌鹑似的,好像这样就没人知道了。
她浅浅呼吸,吐气如兰。
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心里高兴,但是身体是种折磨。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总算是翻过了那座山,路好走多了。
“文才兄,休息会儿吧。”
马文才放下她,走开了,也不知道去干嘛了。
“咦,怎么停下来了?”
祝英台牵着马追上,只看见祝英敏一个人坐在草地上。
“爬山你不累啊?”
祝英敏看着祝英台。
祝英台用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笑意盈盈
“不累啊,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抄近路不就是为了早点回书院吗?早点交差早点了事嘛!”
对上祝英敏戏谑的眼光,她有些心虚,转过头。
“哪里是交差了事,我看你是想早点回去见梁山伯吧?”
祝英台面上浮现甜蜜的表情,“是啊,跟山伯从没分开这么久,真的有些想他了。”
“给,喝水,看你嘴唇都干了。”
马文才带回一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