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贺看着女孩儿一副仓鼠受惊样,如此般小心翼翼,明明是自己给她添了麻烦,女孩儿却像很怕他的样子,不免有些不解,但碍于场面,人家救了他,他也不好,直接把疑惑开口,这样有失大雅,还让人觉得他是个没礼貌,忘恩负义,疑神疑鬼的毛头小子。
“没关系,这点救命钱,我还是得付你的。”宋贺说着就要问女孩儿微信。
“还是不了吧……”女孩儿仍然推辞。
宋贺其实不喜欢陌生人过多的推辞,这样显得很客套,他讨厌世俗人的圆滑油腔,明明可以直接接受,却需要再三推辞,最后还不是笑着接受了?
似乎他看见很多亲属家的孩子,小时候就这样,过年接个红包,还要推迟至少三遍,但是呢,心里又怕人家万一还真以为他不想要,还真收走了的矛盾心理,她每次看见这种人,巴不得一巴掌呼过去。
爱接不接,不接就滚。
宋贺第一次还真没看出来,女孩儿也是这样的人,决定以后付了钱,还是断绝来往吧。
但是他又错了,女孩儿是真的不想收。
“我父母不想让我接受来历不明的钱,何况呢,你已经睡了两天,但是身体状况依旧不是特别安稳,我直接从实招来吧,我从不接除家属以外别人的钱。”
宋贺算是开启了新世界。
“你叫什么?”
“我叫梁夏,你叫宋贺,对吧?”
“嗯,你现在还是学生吗?”
“嗯。”
“看你这双肩包,还挺有防备。”
“哦。”
“你是在附近的高中就读吗?”
“嗯。”
两人这么一问一答,聊了半天,倒也无趣,宋贺不是个聊天的能手,梁夏也不像是直接开口的人,从刚才开始他们的话就不多,而且无论宋贺怎么找新话题,都能被梁夏这个自带冷场专属气的人几句话就断了话题。
宋贺这是第二次体验这种不尴不尬的场景了,第一次是在前两天餐厅捉奸南栗。
这个时候啊,空气在他眼里都是凝固的,呼吸都显得浮躁,让他坐立不安。
他最近总是有这种烦躁的感觉,心底的烦躁也不能通过摔东西来缓解,简直难受的要命。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短时间内会变成这样,而且不仅仅是烦躁这般单单如此,他在夜晚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立马醒来,幸好父母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不然还真当他是一惊一乍地严重失眠。
世上从不缺舔狗,他到这时了,还是忘不掉南栗,他对南栗的这种爱已经无法自拔,甚至超越了现实,但他又不会有那种市井男人的非分之想,他只想和南栗好好地交个朋友,而且……如果上天允许他拥有这段姻缘的话,他还想和她好地谈场恋爱。
他想和南栗不做什么,就像学生时代普通大学生谈恋爱一样,循序渐进,但终究走不到最后一步,毕业季就是分手季,哪怕后半生不会有再多的牵扯,他也觉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