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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话 我一个人能行的

魔圆同人:魔法少女虹灵

吕延晶“我希望能治好环田谷的病。”

荻野千夏“吕,这个愿望对你来说,是即使背负起魔法少女的残酷命运,也必须要实现的吗?”

吕延晶“是的,为了田谷,我愿意付出一切!这并不是小姑娘天真的梦呓,而是……我内心深处、虔诚的祈祷!”

但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环田谷“我在你之前,就成为了魔法少女。”

吕延晶“啥?!田谷,你许的什么愿望?”

环田谷“希望能治好自己的病。”

少女闪着暗光的灵魂宝石,锈迹斑斑的心灵。

吕延晶“这就是魔法少女的宿命吗……早知道这样,我当初还傻傻地许愿干嘛?!变成了这样的身体,我还有什么理由活着?!既然终有一天我会在战斗中因灵魂宝石破碎而死……那还不如现在就让我了结了,去死吧!!”

吕延晶沉沉睡去了,虹灵却一夜未合眼。望着身旁这位甜美可人的紫发少女,她心中的怜悯之情油然而生。

她懂了,她全懂了。对一个几乎视自己为无物的人倾尽所有,甚至付出灵魂;在同魔女的一次次战斗中,时刻面临着死亡的危险……最终回报她的,又将是什么呢?

大概,只是那虚无缥缈的远方吧。微微叹息着,虹灵再次望向窗外——天已经快亮了啊……

终于感觉到一丝困倦的她正欲睡去,却看见荻野千夏起身走出门外。

晶丹虹灵“荻野前辈……”

荻野千夏“怎么了?”

千夏扭过头来。

晶丹虹灵“你要去哪儿?”

荻野千夏“在这附近巡逻一下,已经好久没打魔女了呢。”

晶丹虹灵“这样啊……祝你成功!”

荻野千夏“你也该回家去了吧,晶丹。”

这让虹灵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荻野前辈不欢迎我了?……

也许是她的情感流露得太过明显,一下子看穿她小心思的千夏浅浅笑了:

荻野千夏“不是,你这样夜不归宿,跟我们这些陌生人呆在一起,家人肯定会担心的吧。”

晶丹虹灵“说得也是,”

虹灵也笑了,

晶丹虹灵“这么久了,我是该回去了……千夏学姐,我们还能再见面的吧?”

一不小心喊成了“千夏学姐”,虹灵感觉自己脸上微微发烫。

荻野千夏“嗯,来调整屋找我就行。”

晶丹虹灵“你不回家去吗?你父母也会担心的吧?”

千夏无言。

虹灵也不好再说什么,见千夏走出门外,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她便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毕,向家的方向走去。

晶丹虹灵“下次回来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前辈,吕,你们要多保重啊。”

虹灵自言自语道,

晶丹虹灵“虽然,我没有任何用场,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忙……”

黎明的曙光轻柔地洒在她身上,将她一头褐色的长发染得金灿灿。虹灵微微笑了一下,就好像再一次地释然了:

晶丹虹灵“嗯,总会好起来的……”

扑面而来的深秋气息仿佛也不再寒冷了呢。

虹灵的母亲夏纯子常教导她“夜的尽头,定是曙光”,一切悲伤的事情都终将会过去的。人生福祸无常,重在坦然面对。虹灵的乐观精神也就是这样培养出来的。虽然魔法少女的命运是这样的残酷……但千夏学姐不是也说了嘛,既然已经知道了现实,那就要去正视它;怨天尤人是毫无益处的。一定会有一条光明之路在等待着魔法少女们的!

可虽是这么想着,虹灵却总感觉心里没底。毕竟昨天经历了那样的事,换成谁都会留下心理阴影的吧……

就在虹灵思绪万千之时,不远处的一番景象顿时令她险些晕厥过去。

是铃原,还有……她的邻居彩晶雨!

彩晶雨是个天真无邪的粉发女孩,10岁,上四年级。她跟虹灵不仅是邻居,也是校友,关系很好,经常在一起玩。夏纯子非常喜欢这个小姑娘,常常招呼她来家里做客,甚至认她作了干女儿。虹灵也因此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看待,两人相处得十分融洽。

可现在,彩晶雨竟然跟铃原这个坏家伙呆在一起……虹灵清楚地听到了铃原那几声瘆人的狂笑,就知道一定没好事。再定睛一看——老天,铃原不正在对小雨施暗系魔法吗?!只见小雨那一双微微颤抖的手中,紧握着一根棒棒糖形状的魔杖,睁得似铜铃一般大的眼里布满了惊恐。

晶丹虹灵“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她也是魔法少女……”

不过已经没时间考虑这么多了,心急如焚的虹灵不顾个人安危,狂奔前去,

晶丹虹灵“小雨!你打不过她的!快跑啊!”

彩晶雨“虹灵姐!”

小雨惊喜地转过身来。

晶丹虹灵“快跑啊!!我不是魔法少女,可救不了你啊!”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虹灵拉起小雨,朝远处疯狂地跑去。

铃原叶“哼,晶丹啊,你以为这样就能救出你的小妹妹了嘛?”

铃原嘴角挂着不变的微笑,不慌不忙地瞬移到两人面前。

晶丹虹灵“完了、完了……这下可真的完了……”

虹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谁知道铃原这家伙会干出什么来?!她和小雨可能连性命都难保了啊!

铃原叶轻抚起自己的蓝宝石花杖来:

铃原叶“小姑娘,我本来不想杀你的,只是你姐来碍事,让我很不爽。”

口中喃喃着咒语——熟练得令人心酸。

事到临头、依然不放弃一线希望的虹灵本能地抓紧小雨的手,还想带她逃跑,却意外遭到了她的拒绝。

晶丹虹灵“小雨,怎么……”

无情地甩掉虹灵的手,彩晶雨无声地落泪了:

彩晶雨“虹灵姐,你走吧,别管我了。”

暗灰的迷雾,迷离的光点,交织成——绝望的黑暗之光。

晶丹虹灵“你说什么?!”

虹灵感觉小雨简直疯了。

彩晶雨“呵,我刚才已经彻底明白了——反正我也跑不掉,反正我也抵抗不住,反正我……迟早都得死。我们魔法少女,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晶丹虹灵“别这样,小雨,我们一起回去……”

虹灵痛苦地坚持着,铃原的讥笑却冷不丁传来:

铃原叶“没用的,放弃你的小妹妹自己快逃吧。她已经成功地彻底绝望了呢!”

晶丹虹灵“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铃原叶“我 乐 意。”

暗色的光波已经直射过来,可虹灵说什么也不愿抛下小雨自己逃跑。眼看小雨就要葬身于此,虹灵使出平生力气将她往身后一拽,用自己的身躯为她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晶丹虹灵“神啊,难道我就要这样死去吗?真不甘心啊……”

在某一瞬间,虹灵确实是这么想的——或许彩晶雨根本不值得她这样做。

她不由地闭上了双眼,静静等待着死亡……

时间像是凝固了似的,这短短的一瞬间竟如此漫长。

一秒、两秒、三秒……半分钟过去了,虹灵居然没感到一丝痛楚。

晶丹虹灵“多奇怪啊……难道死是没有感觉的?”

这样想着,她慢慢把眼睛眯开了一条缝。

隐隐约约中,一道绛紫在她眼前闪过。

晶丹虹灵“莫非……是吕延晶?”

虹灵猜道,但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昨晚得知魔法少女的真相后,延晶不是已经绝望了吗?现在的她大概正躺在调整屋床上痛哭流涕吧,怎么会……

虹灵用力揉了揉眼睛——不是幻觉,那确确实实、真的是吕延晶!刚才,正是她使出浑身解数,用缎带暂时挡住了铃原的攻击,救了虹灵一命!

惊魂未定的虹灵一时无法接受——在节骨眼上死里逃生,这来得也太突然了吧……阳光照耀下,紫发少女额前的几颗汗珠在她眼里不断闪烁着,熠熠生辉。

吕延晶“喂,还愣着干嘛?!快跑啊!!”

延晶嘶哑的叫喊声霎时把虹灵拉回了现实。

晶丹虹灵“不行!我不能把你丢下不管!!”

虹灵眼中迸溅出了泪水。

吕延晶“傻瓜!我一个人能行的!你俩快离开这!!”

虹灵知道延晶是骗人的,因为连铃原的一点最普通的攻击她都险些招架不住,更别说……她颤抖的身体和挣扎的面庞就是最好的证明!

晶丹虹灵“吕延晶——”

虹灵只能无力地呼唤着。她真是恨透了自己!自己简直是个没有任何用场的废物!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保护不了!

铃原叶“多么感人啊……”

铃原怪腔怪调地冷笑起来,随即把花杖变成利剑,刺向吕延晶腰间的灵魂宝石,

铃原叶“难舍难分的,看得我都难受死了。晶丹,就让我来帮你做决定吧——把这姓吕的解决掉,不就什么问题也没有了嘛……”

晶丹虹灵“不——”

虹灵惨叫一声,把延晶猛地向旁边一推。利剑划过她左臂,瞬间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剧烈的疼痛从胳膊上袭来。

晶丹虹灵“至少吕延晶得救了……”

她还是发自内心地微笑了下。

可接下来的一幕就让她万万没料到了——那利剑居然转了个180度的大弯,以同样的力度再次朝延晶刺来!!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晶丹虹灵第一次听到了世界上最绝望的声音——灵魂宝石、还有心的破碎……

就在这时,那个名叫丘比的白色生物又一次恰到好处地冒了出来:

丘比“你想救她吗,晶丹虹灵?那就与我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吧!”

晶丹虹灵“好,我愿意!”

心乱如麻的虹灵再也顾不得那么多,果断地答应了丘比,

晶丹虹灵“我希望能拯救……”

荻野千夏“还没这个必要!”

虹灵不禁向空中望去,蓝发少女不知何时出现在晨曦之中,她的神情严肃得几乎有些冷峻了。

晶丹虹灵“荻野前辈……”

虹灵发出最后的希望之声。

荻野千夏“铃原,我命令你离开这里。”

铃原叶“真有意思,如果我不呢?”

千夏无言。

铃原叶“哼,一个个净会耍嘴皮子的家伙。”

铃原不屑地抛下一句,转身去捡她的花杖。就在她转回来的那一瞬间,千夏的利剑已抵在她的鼻尖。

铃原叶“呦,就这点偷袭的技俩?”

铃原还想再嘲讽,忽然间却好似被某种神秘力量控制了似的,前一秒还神采奕奕的双眼此时已被迷惘占据,她竟呆呆地愣在了原地。那样子,像极了昨天被施遗忘魔法的刘书妍。

荻野千夏“昏迷药粉……唉,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是不能用的呢。”

千夏喃喃着,对虹灵三人进行简单包扎并使用了治愈魔法,随即俯身背起晕倒在地的吕延晶。

晶丹虹灵“吕延晶不会有事吧?……”

虹灵的声音颤抖了。

荻野千夏“还好,没有刺中要害;刚才我也用魔法简单治疗了下,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晶丹虹灵“那就好。”

虹灵长长地舒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荻野千夏“晶丹,我送这孩子回调整屋去;你和这位粉发姑娘……要不、我让神奈来帮你们?”

晶丹虹灵“没事的,有劳前辈费心了,我可以自己把小雨送回家去的。”

出乎意料的是,虹灵果断拒绝了千夏的好意。

荻野千夏“这怎么行?你的伤还没好呢。”

晶丹虹灵“谢谢前辈关心,只是,一直以来我都在被大家保护着,派不上任何用场……我不甘心,想要改变这一切,我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够帮到别人。神奈店主也还没忙完家中的事务吧,再麻烦她,我心里也过不去呀。”

虹灵看见千夏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荻野千夏“那好吧,晶丹,注意安全。”

虹灵点点头,再望向一旁昏迷不醒的彩晶雨:

晶丹虹灵“小雨应该也会好起来的吧?”

荻野千夏“嗯,只是轻微的暗系魔法,没有什么大碍。”

渐渐走远了,虹灵久久地伫立着,直至她的身影化作一抹光点,浸没在那晨光熹微里,转瞬即逝。她忽然流泪了——为何在某一瞬间,千夏的背影看上去是如此的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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