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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话 请你带我一起去吧

魔圆同人:魔法少女虹灵

众所周知,每个人都是为了心中的某个信念而活的,一旦失去了它,产生自尽的念头也是不可避免的事。佐仓杏子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而此时,孤身一人躺在调整屋的床上,这个可怕的念头也悄然间在紫发少女吕延晶心中油然而生了。

吕延晶“那时候,要不是千夏学姐赶来救我,我岂不是……”

凝视着自己近乎污浊的灵魂宝石,她泊泊的泪水再一次浸染了整片床单……

而此时的晶丹虹灵对这一切并不知情。今天是见希泷小学的郊游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虹灵独自坐在郊外的长椅上,双手托着下巴,呆呆地望着田埂上三三两两追逐嬉戏的同学。

距上次与千夏和延晶分别已经过了半个月了,虹灵的生活总算归于平静。几缕秋风钻进她的衣领,使她不由地打了个寒战。秋高气爽,随着天空越来越高远,虹灵的内心也变得越来越空荡。每天都这样上学、放学、吃饭、睡觉,生命的意义何在呢?

晶丹虹灵“果然我还是不能甘于这样平淡的生活啊。”

微微叹息着,关于“魔法少女”的那一切又措不及防闯入她的脑海之中,

晶丹虹灵“不知道荻野前辈和吕延晶怎么样了……”

丘比“她们的情况貌似不太乐观呢,晶丹。”

晶丹虹灵“谁、是谁在说话?!”

虹灵惊得不轻,尖叫起来,引来一片目光。

丘比“喂,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好吗?我在这儿呢。”

虹灵低头看去,白色生物丘比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

晶丹虹灵“丘比,你刚才说……‘她们的情况貌似不太乐观’,是真的吗?”

丘比“当然。吕延晶得了重病,整天躺在床上,估计是活不长了;荻野千夏一边照顾她,一边打魔女,还得为即将到来的魔女之夜做准备,都快要累倒了呢。”

晶丹虹灵“为什么、怎么会……”

虹灵听罢,心如刀绞,再想起自己这半个月的不管不顾,不禁百感交集,落下泪来。

丘比平淡地注视着她:

丘比“晶丹虹灵,你想帮助她们吗?那就与我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吧!”

虹灵刚想答应,千夏曾经的告诫却突然似警钟一般将她从迷梦中惊醒,拉回了残酷的现实——铃原叶的堕落,刘书妍的惨死,吕延晶的绝望……那一张张痛苦的面庞仿佛又历历在目。荻野前辈完全是为了她好!因为一旦成为魔法少女,就会被卷入那轮名为“宿命”的漩涡中去,再也无法逃脱,直到生命的终结……想到这里,虹灵不禁又打了一个寒战。

丘比“你要是再不快点作出决定,她俩可就要……”

丘比继续诱惑着犹豫不决的虹灵。

同学们正玩在兴头上,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位橙发少女的异样。

抉择在岔路口的两边,虹灵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优柔寡断——她感觉自己就好像在浩渺大海上迷失的船只,漂泊不定,颠沛流离,万念俱灰,无助地祈求着一座指明方向的灯塔,以点亮心灯。

又一阵秋风袭来,吹破了那灯塔的幻影。虹灵最终还是选择了退缩。

丘比“快点呀,虹灵,就这么简单——许个愿吧……”

晶丹虹灵“你……你给我离开这里!!”

无助与迷茫化作一声怒吼,虹灵这次成功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

同学“你瞧瞧,那家伙发什么疯啊……”

她听到有同学在窃窃私语。

老师“晶丹同学,怎么了?”

老师也被引过来了。

虹灵一言不发,猛地一下站起身来,朝市区的地方冲去。

老师“喂,晶丹同学!”

虹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簌簌”直下:

晶丹虹灵“荻野前辈,吕延晶,你们受苦了……可我又什么都做不到……我真是个废物!对不起,对不起!……”

老天,这是多么奇怪啊!她为什么要哭、为什么泪流不止呢?她心里有鬼,她是有愧于谁?亦或仅仅是对某人的……

她跑得如此之快,以至丘比好一会儿才跟上来:

丘比“你确定就这样跑回去?”

晶丹虹灵“不是已经赶你走了吗?怎么又来了?!”

虹灵不耐烦地抛下一句。

丘比“这可是你自找的,一会儿吃不消,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虹灵没管它,只顾忘我地奔跑着。老师和同学们的叫喊声渐渐散去,她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在某一瞬间,她突然感到自己傻透了——那个荻野千夏、吕延晶和她谁跟谁啊,也就才相处了一两天,为了她们……至于吗?呵,这事要是说出去,还不得叫别人笑死!

想到这儿,她停下了脚步,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已经迷路了。后悔莫及的虹灵在田野间迷乱地转来转去,不知所措。

晶丹虹灵“那几个同学说得没错,我真是发疯了……”

她抹干眼泪傻笑起来,

晶丹虹灵“哼哼,为了什么呀,这样疯疯癫癫的……”

虹灵就这样像傻瓜一样哭笑不得地兜着圈子,心乱如麻。刹那间,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她内心深处钻了出来——莫不是,她对荻野前辈……真的产生了某种莫名其妙的依恋?好几种思绪交织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虹灵不知所措地跪在地上,望着辽远无际的天空,双手合十,像朝圣者一样祈求起神明的指点来。

神奈百川姬“小姑娘,愿神明保佑你!”

一个笑嘻嘻的声音打断了她的祈祷。虹灵抬头一看——呦,这不正是调整屋店主百川姬嘛!

晶丹虹灵“神奈店主!”

虹灵赶忙站起来。

神奈百川姬“你在这祈祷什么呀?发生什么了?”

晶丹虹灵“店主你不知道吗?荻野前辈和吕延晶……”

神奈百川姬“哎呀,这事我知道!这不,家里刚刚秋收完毕,我正要回调整屋帮忙呢!”

虹灵的眼里闪起了光芒:

晶丹虹灵“请你带我一起去吧!”

神奈百川姬“你去干什么?”

晶丹虹灵“求求你了!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再见不到她们,我真的要疯了!”

见虹灵一脸乞求的样子,百川姬忍俊不禁:

神奈百川姬“好吧好吧,真拿你没办法。走,我们到市区坐电车去!”

看起来百川姬对这片郊区十分熟悉,没过多久,她就领着虹灵成功走到了见希泷市区。两人在车站坐下了,虹灵问道:

晶丹虹灵“神奈店主,你家住在郊区吗?”

神奈百川姬“是啊,我从小长在农村,家里很穷。我爸妈为了供我读书,东拼西凑,好不容易才攒到足够的钱。可惜我很不争气,学习很差,别的事也干不好。我很沮丧,感觉自己愧对了父母。初一那年,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我才拜托了丘比。我许下的愿望是‘想要成为十全十美的自己’,虽然这个愿望并没有完全实现,但至少,我不再感到对不起谁了,这就足够了吧……”

百川姬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神奈百川姬“不管怎样,能成为魔法少女,我还是很高兴的呢!”

晶丹虹灵“在知道真相后,你还是这么想的吗?”

神奈百川姬“肯定是会感到沮丧的喽。不过我觉得啊,既然已经实现了自己的愿望,那还有什么好怨的嘛!这样想就看开啦,也根本不会绝望什么的。我对现在的生活已经十分满足了,每天在学校里也很开心,放假了也可以回家帮忙干点农活,还经营着一家魔法少女医院……诶,车来了!”

虹灵跟着百川姬上了电车,一路无言。

她们在见希泷中学站下了,调整屋就在这所学校附近。

神奈百川姬“我回来啦!”

百川姬打开屋门。虹灵向里张望着——荻野千夏不在,吕延晶正慌忙把什么东西收起来。

晶丹虹灵“吕延晶!”

虹灵焦急地跑过去,

晶丹虹灵“你还好吗?听丘比说你得了……”

吕延晶“‘得了重病’是吧?呵,第一次见到这么跟人家打招呼的。”

没想到半个月不见,延晶竟变得如此冷漠,虹灵一时半会愣住了。

百川姬看不下去了:

神奈百川姬“喂,吕延晶——人家这么关心你,你这样也太没礼貌了吧!”

吕延晶“礼貌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我说你啊,对一个濒死的人、呸、魔法少女,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神奈百川姬“什么‘濒死’?我这里可不欢迎死尸!”

百川姬被这种丧气话激怒了。

晶丹虹灵“荻野前辈去哪儿了?”

虹灵疑惑地问。

延晶冷笑几声:

吕延晶“呵,她懒得理我,自己到外面潇洒去了!”

神奈百川姬“胡说!”

百川姬怒火中烧,

神奈百川姬“荻野为了你付出了多少……你还不知道感恩!她现在多半是出去打魔女了!”

吕延晶“打魔女?打魔女比我还重要吗?!”

神奈百川姬“不打魔女哪来的悲叹之种?!再说了,她得来的悲叹之种不大多给你用了吗?!你再说这种话,小心我把你赶出去!我调整屋店主不欢迎你!!”

吕延晶转过身去,几秒钟后便泪流成河。

虹灵凝望着她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口是心非的姑娘……谁能解开她一直以来痛苦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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