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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系统在她脑海里的话音刚落，衣袖被人拽了拽.
那力道不重，却带着一股执拗的孩子气，透着小心翼翼的委屈，姜苡涵不得不低头，视线撞进张楚岚抬起的眼睛里.
他眼眶是真的泛着红，像蒙了一层薄薄的水汽，眼尾微微下垂，平日里那点狡黠机灵劲儿荡然无存，只剩下被遗弃般的可怜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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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唇无意识地抿着，下唇被牙齿轻轻咬住，留下一点浅浅的印痕.
他扭捏地晃了晃她的衣袖，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指尖隔着薄薄的布料，传递出一种滚烫又无措的触感.
·张楚岚"姜姜..."
他开口，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强行压抑着某种翻腾的情绪，尾音拖得又软又长，几乎带着颤.
·张楚岚"你别看他了..."
他说话时，脑袋也跟着声音的节奏小幅度地晃了晃，额前几缕不听话的碎发也跟着晃动，扫过他微红的眼睑.
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里面盛满了不加掩饰的控诉和失落，仿佛她是什么坏人.
姜苡涵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又酸又胀.
张楚岚这副模样，杀伤力实在太强.
他平日嬉皮笑脸惯了，此刻骤然卸下所有伪装，露出这样脆弱又直白的一面，让她瞬间手足无措.
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浓密睫毛上沾着的一点点细小湿意，在阳光的照射下微微反光.
【张楚岚醋意值+20.】
【宿主，小狗要哭了哦～】
系统的提示音带着一丝着急.
·姜苡涵"看谁？我没有啊，你看错了吧楚岚？"
姜苡涵下意识地反驳，声音却虚得厉害，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她试图抽回自己的衣袖，指尖刚动，就被张楚岚更紧地攥住.
他修长的手指固执地缠绕着她的袖口布料，指腹的热度透过布料灼烧着她的皮肤.
·张楚岚"姜姜，你骗我."
张楚岚的声音更加失落，带着点执拗的哭腔.
随即又像怕惊扰什么似的迅速压低，变成一种近乎耳语的嘟囔.
·张楚岚"我讨厌你."
声音极小，如果不是姜苡涵离得近，估计都听不清.
他一边说，一边飞快地瞥了一眼风星潼的方向，那眼神里混杂着警惕和不易察觉的羡慕.
然后又迅速收回来，牢牢锁在姜苡涵脸上，仿佛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
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强烈的不安气息，像只被雨淋透、瑟瑟发抖却仍要固执守在主人脚边的小狗.
姜苡涵甚至能感觉到他攥着她衣袖的手在微微发抖.
就在这时，冯宝宝那平板无波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这带着酸涩气泡的氛围.
·冯宝宝"姜姜——"
宝儿姐不知何时又把身体转了回来，清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张楚岚紧抓着姜苡涵衣袖的手.
然后又抬头看看张楚岚泛红的眼眶，最后目光定格在姜苡涵同样泛着薄红的脸上.
她伸出另一只没被姜苡涵抓住的手，冰凉的指尖先是好奇地碰了碰张楚岚湿润的眼角，感受到那点湿意，她歪了歪头.
张楚岚被她突然的行为吓了一跳，连忙靠近姜苡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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