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许清宴快步走过去,放下食盒,自然地接过他手中的绷带.
·许清宴"怎么这么不小心?让我来."
司徒岭乖乖伸出右手,手腕处确实有些红肿,但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
但是姐姐关心他,这就够了.
他的坏心思姐姐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姐姐只需要对他好,接受他的无理取闹和肆意妄为就好.
他仰着头,任由许清宴微凉的指尖在他腕间动作,感受着她轻柔的呼吸拂过他的皮肤.
·司徒岭"我…我想快点练好那个新术法,姐姐上次说好看的…"
他小声解释,眼神湿漉漉地,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侧脸.
看的许清宴是心疼的不得了,尤其是知道他是因为自己说的一句话,更加愧疚了.
·司徒岭"而且,受伤了,姐姐就会来看我了."
这话说得直白又小心机,让人根本无法生气
许清宴包扎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他.
司徒岭立刻像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头,却用没受伤的左手,悄悄勾住了她腰间垂下的一根丝绦,轻轻晃了晃.
·司徒岭"姐姐,我是不是很坏?明明知道你会担心,还是把自己弄伤了…"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渴望.
·司徒岭"可是…只有这种时候,我才觉得,姐姐是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的."
许清宴看着他被长睫遮住的、微微颤抖的眼眸,看着他勾住自己衣角那小心翼翼的手指,心软成了一汪春水.
她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继续轻柔地为他系好绷带,打了一个牢固又漂亮的结.
包扎完毕,她正要直起身,司徒岭却突然用左手环住了她的腰,将发烫的脸颊轻轻埋在她身前柔软的衣料里.
·司徒岭"姐姐,别推开我..."
他的声音闷闷的传来,带着对她的依赖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占有欲.
可能司徒岭都不知道这是占有欲作祟吧.
·司徒岭"我就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许清宴身体微微一僵,最终却没有推开他.
她抬起手,轻轻落在了他柔软的发顶,像安抚一只终于找到归处的大型犬类,温柔地揉了揉.
感受到她的纵容,司徒岭在她怀里满足地、几不可闻地喟叹了一声,环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些许.
窗外,暮色渐渐充满光晕,司乐坊隐约传来缥缈的乐声.
屋内,年轻的司判堂主事终于卸下了所有伪装.
他像只终于被主人允许靠近的小狗,贪婪地汲取着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纵容.
他知道自己或许手段不算光彩,但只要能让她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哪怕多一刻,他都心甘情愿.
他不能没有姐姐.
司徒岭腕间的绷带成了他最得意的勋章.
那日之后,他更是将需要照顾发挥到了极致.
许清宴晨起推开房门,总能遇见他抱着文书等在院中,眼睫沾着晨露,声音带着刚醒的软糯.
·司徒岭"姐姐早…我手腕使不上力,文书都快抱不住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