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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年12月24日-
平安夜.
街上到处都是情侣，热闹得有点刺眼.
我依旧跑单，系统还给了节日补贴.
送到最后一单，地址是池骋的公寓，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开门，他屋里没开大灯，只点了些香薰蜡烛，餐桌上放着两人份的晚餐.
“进来.”
他说：“不是以追求者的身份，是以……雇主的身份，我点了餐，你送来了，陪我吃完，算额外服务，我付小费.”
他晃了晃手机.
"按最高规格给."
我站在门口，没动.
他叹了口气，走过来，把我拉进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冷空气和喧嚣.
“姜厌.”
他看着我，眼神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深邃.
“偶尔接受一点别人的好意好吗？就当是……慰劳辛苦了一年的自己？”
那顿饭最后还是吃了.
他没提任何让我有压力的话，只是闲聊.
走的时候，他果然给我转了一笔丰厚得离谱的“小费”.
我盯着转账记录看了半天，退回去了.
他发来一个问号.
我回：“饭钱抵了.”
过了几秒，他回：“好.”
-26年1月1日-
新年第一天.
姜小帅一早就跑来，拉着我去山顶看日出.
freezing cold，我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还是觉得冷，他把我手揣进他兜里，紧紧握着.
太阳跳出来的那一刻，金光洒满整个世界，他忽然在我耳边大声说.
“姜厌！新年快乐！今年，我一定会让你更喜欢我一点！”
声音被风吹散，又清晰地落进我心里.
我看着他被冻得通红的鼻尖和亮晶晶的眼睛，第一次，没有反驳.
也许……也不是不行.
-26年1月20日-
结算了所有的兼职收入，加上之前攒下的.
看着银行卡里那个终于快达到目标的数字，我愣了很久.
可以……还清了.
-26年5月20日-
比预计的，提前了十天.
我坐在床边，反复确认了好几遍那个数字.
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反而有种不真实的虚脱感，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轻松.
脊梁骨，好像真的能慢慢挺直了.
我终于解放了.
-26年5月22日-
我把钱转给了池骋.
几乎是立刻，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背景音有些嘈杂，但他的声音很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姜厌？你这是什么意思？”
“欠你的钱，连本带利.”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算过了，应该只多不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甚至能听到他略微加重的呼吸声.
“……你就非要跟我算得这么清楚？”
“不是算清楚...”我顿了顿，感觉手心有点冒汗，“是丁是卯，理当如此，只有这样……”
他有些着急，错乱.“只有这样什么？”
我吸了口气，像是要给自己鼓劲：“只有这样，我才能毫无负担地，重新考虑你……你们之前说过的话.”
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
“……等着.”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克制后的沙哑，“我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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