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倒霉。”
那人一脸晦气的接下腰间的荷包,扔给了池越,才急匆匆的离开。
池越见状,把荷包里的银子交给他的随从发放,自己则对着裴宣道谢。
裴宣摆摆手,笑道:“公子客气,在下也只是奉命行事。”
池越:“哦?”
池越一脸好奇,裴宣也不由自主的朝苏莘马车所在的地方望过去。
裴宣:“诶……”
注意到裴宣的动作,池越径直走到马车前,鞠了一躬,“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
苏莘噗嗤一笑,觉得这人似乎有点呆,裴宣好像没说自己是男是女吧,他就冲着自己叫公子。
池越:“是在下唐突。”
池越听到一声悦耳的笑声,脸又涨的通红,连忙抱歉。
苏莘:“举手之劳,公子不必客气。”
苏莘说完,苏父也差不多从书院出来,他没注意到池越,直接让人驾马离开。
哒哒哒的马蹄声响起,池越连忙侧让。一阵风吹过,掀起车帘,苏莘如玉的侧脸让池越有惊鸿一瞥之感。
“公子,公子……”
随从摇晃着池越,以为他被刚刚的事情吓丢了魂,脸色立即变得苍白起来。
池越:“咳……,怎么了?”
“公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池越:“以为什么?大惊小怪。”
池越颇为羞恼的往前走,脸上却一直挂着笑容。他想,要是能认识刚刚那人就好了。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这句话,就是苏莘现在的写照。
她日日打扮成男子出门,把她曾经去过的地方重新去了一遍。或许是心境不同,得到的感悟也不同。
转眼,到了苏茗考试那日。全家人都起了个大早,送他去考场。
苏莘:“别紧张,三姐相信你,你一定能成功的。”
不同于苏母的絮絮叨叨,苏莘说完话就让苏茗进去。苏茗点头,带着考蓝进了考场。
另一边,池越远远看着这一幕,心中窃喜。看来那日的姑娘,家中也有人考试。
若自己与那人结交,是否就能知道那姑娘的消息呢?
池越这样想着,忽然,他又狠狠的唾弃自己。自己还真是见色起意,要是人家姑娘知道了自己是这样的人,能喜欢自己吗?
池越:“还是先考试吧。”
他是城阳侯的嫡幼子,从小被娇宠着长大。不过他拎得清,从来没想过去和他大哥争什么,他只想完成母亲的心愿,就游历四处。
是的,他刚弱冠就想游历四方的。但她母亲非要让他考中举人,说什么有功名在身,出去游历会方便许多。
铛铛铛,考场的钟声响起,贡院的大门缓缓关上,苏家人面面相觑,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等待的日子异常煎熬,这几日,苏母做饭不是不小心放多了盐,就是忘记了放盐。
偏她还不许他们浪费,于是,父女两含泪吃了几顿不正常的晚餐。
苏莘:“娘,你快点啊。”
好不容易熬到苏茗出来,苏莘迫不及待的要去接他。
苏母:“知道了知道了,催什么?”
苏母迷信,非要在走前烧一柱香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