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跟着阿诗勒隼一行人走了将近五个时辰的路,手撑着亚罗的肩膀,气喘吁吁的“特勤,真的不行了,再走下去我人就没了。你们可能得抬我走了。”
阿诗勒隼看着脸色煞白的顾笙,看着其他人也是一脸疲惫,终于松口原地调整休息。顾笙松了一口气,背靠着大树重重的喘了口粗气,接过亚罗打的水,咕咚咕咚的喝完了。调整了一下,才有闲心查看周围的环境,看见阿诗勒隼还是像颗松柏似的杵在那,眺望着远处。亚罗拿着打的另一袋水递向阿诗勒隼
“特勤,水打好了,苏伊舍和努尔已经去前面探路了,也找好替代我们的人,随着胡商的驼队继续出发,再回草原。但是根据我们的脚程可能需要半月才能到幽州。”
“不行,半月太久了,我们得加快脚程。”
“是”
亚罗招呼着众人要开始启程了,顾笙哀嚎着,皱着眉头,也不得不起身赶路。就在众人启程之时,阿诗勒隼看到河边有一倒在水里的尸体。顾笙闻声随着阿诗勒隼前去查看,翻过来一看,
“这不是上次的那个少年郎嘛他怎么受伤了?”顾笙惊呼道,手探向颈部“特勤,他还活6着。”
阿诗勒隼将其扶上岸,想要将胸口的断箭拔出,手刚碰到,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在顾笙和亚罗不解的眼神中,抱起就往破庙走。亚罗还殷勤的上前要帮忙,却被拒绝,嘴里嘀咕“什么时候这么爱管闲事了,跟着抱块宝儿似的。”顾笙看透一切,极力控制嘴角上扬,小声逼逼“不就是块宝儿嘛,这事怎么可能让你接手”内心OS【这可是媳妇儿,怎么可能你接手啊。是心动啊!糟糕眼神躲不掉……】
两人跟了过去,只听到阿诗勒隼叫顾笙进去,顾笙一脸姨母笑进去,阿诗勒隼看着顾笙一脸你有病?顾笙才算收敛一点,然后阿诗勒隼递过一袋烈酒,然后又往床上那边伤者示意,
“你帮她把箭拔了,然后给她包扎,这个是烈酒可以冲洗伤口脏东西,我先出去了。”说完阿诗勒隼真的放下东西出去。
顾笙满脸惊讶,内心OS【虽然我懂你说的每一个字,但是这不是你俩增加感情的好时机嘛?你不是喜欢她吗?】虽然内心腹诽良多,但是还是觉得救人要紧,刚要解开衣服,只听得耳边一阵风吹过,响亮的巴掌声打在了左脸上,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提醒顾笙并不是做梦。
顾笙捂着脸,难以置信看着倒在一旁的人,还听到一声“无耻”。顾笙感觉有口难辩,而阿诗勒隼和亚罗听到声音进来,看着顾笙明显的巴掌印,阿诗勒隼瞬间火上来了,压抑着问顾笙“是她打的你吗?”又转身质问“她好心帮你拔箭,换药,你这是干什么?”
少年郎也是有点尴尬,支支吾吾半天“我,我以为她要害我。”
阿诗勒隼刚想怼上去,顾笙上前安抚“好了好了,一个巴掌而已,她还是和伤员,看在她可能神志不清的份上就这样吧!你们先出去,我帮她上药。”
阿诗勒隼冷哼一声“哼,我看她有的是力气,还有力气打人,说明伤的不重,让她自己换。”
少年郎也是堵了一口气,一把把断箭从胸口拔出,血瞬间喷涌而出,顾笙赶忙拿止血布止血,“你干什么,你不要命啦!好了,你们快出去吧,我给他止血擦药。”
阿诗勒隼撇了撇嘴,也就和亚罗一起出去了,少年郎本来想逞强自己来,但是确实是没有力气,顾笙将人按躺下
“我呢是个女子,要怕占便宜应该也是我吧,你就先消停点,别到时候伤口又崩开了,化脓了”顾笙说着解开衣服,然后看着面前的束胸,想转移注意力“我说你怎么打我呢,原来不是俊儿郎,而是美娇娘啊!”
说着,将烈酒倒在伤口上消毒,酒精的刺激让面前的人不禁痛哼出来,但是也不忘轻声说了句抱歉。
“好了好了,看在你是伤员的份上就原谅你了,我轻一点,待会儿上药会有点疼,忍一下哈!”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顾笙终于将伤口处理好了,抹了抹头上的汗,“好了,你这期间不要乱动,不要沾水,勤换药就好了,就是今天晚上有点麻烦,你可能会发烧。哦,对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你叫什么?我叫阿笙,笙是竹笙的笙”说完将手伸到前太子之女李长歌面前。
李长歌看着眼前笑翳如花的女孩,也露出了久违的笑脸,“家中行十四,李十四。”
屋内两个女孩惺惺相惜,屋外的亚罗焦急的在火堆前踱步,“特勤,这阿笙在里面这么久了,那小子不会占她便宜吧!”阿诗勒隼白了他一眼,“你快坐下来吧,转的我眼睛疼,里面的是伤员,能占什么便宜。”亚罗还像说什么,门吱呀一声开了,顾笙扶着李长歌从里面走了出来,亚罗迎了上去,“阿笙,怎么这么久,这小子没欺负你吧?”
顾笙小心翼翼的扶着李长歌坐到了火堆旁,一边说道,“亚罗,这十四还是个伤员,她能欺负我什么?”“十四?你们这么短的时间就交换名字了?”亚罗惊讶道。
“大惊小怪,你别吓到十四,人家还是伤员呢!”顾笙白了亚罗一眼,将锅里的热汤舀了一碗出来,“来,十四喝一碗汤暖暖身子。”
李长歌笑着接了过来,“谢谢,之前是我误会你们了,阁下的救命之恩来日一定衔草结环,以报恩德。”
阿诗勒隼带着审视的眼光看着李长歌,“救你的是阿笙,不是我,你该谢的是阿笙,听阿笙说你叫十四?”
“家中行十四,免贵姓李。你呢?”李长歌仿佛没看到阿诗勒隼的目光,淡然的问道。
“我姓秦,单名一个准字。”阿诗勒隼喝了手中的烈酒,看着李长歌盯着烈酒的样子,“玩不玩游戏?”
“什么游戏?”
“我们双方问对方一个问题,答不上来喝一口。”
“好。”
两人都带着审视对方的眼神。
李长歌猛灌一口烈酒,阿诗勒隼单刀直入,“你胸前的箭从何而来?”
“朝廷追兵射的。”
”你倒是坦率”
“既然是游戏,说谎有什么意思,现在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