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医院特殊病房的玻璃窗上，一架无人机"嗡"地掠过，摄像头红光闪烁。倪默条件反射地拉上窗帘，手指微微发抖。窗外的景象让她胃部绞痛——医院大门口至少聚集了三十家媒体，长枪短炮对准这栋灰白色建筑，仿佛随时会冲进来将病床上的宋亚轩生吞活剥。
万能龙套倪小姐，请开门！我们是宋亚轩官方后援会的！
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万能龙套粉丝们需要知道轩轩的最新情况！
倪默背靠着门，闭上眼睛。宋亚轩苍白的脸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右腿打着石膏，额角的伤口已经缝合，却仍然昏迷不醒。医生说这是身体自我保护机制，但他的睫毛已经十二小时没有颤动了。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倪默掏出来，屏幕上显示着林姐——宋亚轩的经纪人，也是此刻她最不想对话的人。
倪默喂。
她声音沙哑。
经纪人林佳倪默，你疯了吗？
林姐的怒吼几乎刺破耳膜
经纪人林佳谁允许你擅自发那条微博的？！
一小时前，倪默用认证账号发布了一张照片：病房窗外的雪松，配文"等雪停"。没有宋亚轩的身影，没有病情说明，但这足以让宋亚轩受伤#冲上热搜第一。
倪默粉丝有权知道真相。
倪默盯着病床上起伏的身影
倪默而不是你们准备的那套'轻微擦伤'的官方说辞。
经纪人林佳真相？
林姐冷笑
经纪人林佳真相就是他现在需要绝对静养，而不是被全世界围观！公司已经决定—
倪默他不是商品。
倪默打断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倪默他是人，是我的......
话到嘴边突然哽住。她与宋亚轩官宣恋情，还没习惯在公众场合说"男朋友"这个词。私下里她总是连名带姓叫他，而他喜欢叫她"默默"，温柔得让她心尖发颤。
经纪人林佳听着，
林姐放低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经纪人林佳公司已经安排好了。一小时后开发布会，由导演出面说明是'拍摄意外'，你只需要—
倪默不需要。
倪默挂断电话，手指划过屏幕上的照片——那是救援队传给她的事故现场图，宋亚轩的对戒孤零零躺在雪地里，旁边是一摊刺目的鲜红。
门把手突然转动。倪默迅速擦掉眼角湿意，转身面对闯入者——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胸牌上写着"神经外科 陈主任"。
陈主任倪小姐，
医生递来一份文件
陈主任这是亚轩先生的脑部CT报告。
倪默接过文件，目光直接落在最下方的结论上：「轻度脑挫裂伤，不排除远期认知功能障碍可能。」
纸张在她手中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倪默什么意思？
她听见自己机械地问。
陈主任现在说还为时过早，
医生推了推眼镜
陈主任但您需要做好心理准备。这种伤势有时会影响记忆力，特别是...
倪默特别是什么？
陈主任近期记忆。比如过去几个月内发生的事情。
倪默的膝盖突然发软，不得不扶住墙壁。过去几个月——正好是他们公开恋情的那短时间。宋亚轩可能会忘记他们第一次约会，忘记他亲手设计的对戒，甚至忘记她是谁？
倪默多久能恢复？
陈主任可能几天，可能几个月，也可能...
医生没说完，但眼神说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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