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报纸买的格外得好,叶冲本来还想着等到人群散开再去买一份的,可是人群散开时,报纸也被一扫而空了。
他走上前拉来卖报的小男孩问后才知道,国民政府在南京的这两个月过得也并不舒坦,不仅有民众给的压力,还有不知道什么人天天变着法的告诫。每日印他们恶行的报纸,隔三差五就游行示威,甚至还有带人直接去政府门口叫骂的。
而国民政府才搬迁至此不久,不宜使用出什么过激的做法,才导致这印报纸的速度只增不减。
叶冲最终还是决定先找个地方落脚,包子摊的老板是个热心肠的,还特意给他指了处便宜实惠的,不过叶冲需要的,是偏僻和不起眼才对。
午饭是直接叫店小二送到门口的,他从延安带过来的电台,还需要装置一番。
一直到晚上,叶冲在确定了走廊处没有人之后,才敢联系身在重庆的林小庄。最后他得到的消息是:
从政府由重庆搬迁至南京后,重庆的经济逐渐衰落,当官的搜刮民脂民膏更甚,导致群众苦不堪言,每日必做的事情就是去到军委会的门口讨要个公道。而坐镇的陈毅起先还安抚群众,后之也闭门不出,现如今已是不知所踪了。
不知所踪?他在这样的逼迫下能去哪呢?叶冲忽然想起,前天他与何樱出门时,何樱说好像看到了陈毅,他虽然留了个心眼,但却始终也猜想不到陈毅为什么会出现在延安。
那么他去延安的目的又是什么?
何樱,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现在他不在她身边根本无法保护她,南京的事还没有一点眉目更是不可能回去。
还有,那个印报纸的人又是谁?他又会不会是自己的同志呢?
一切一切的问题压得叶冲喘不过气来,他双手扶住额头,脸上生了许多烦躁。
第二日,叶冲起的很早,他今天必须要买到那一份报纸,他必须要尽快的找出那个人。
“乡亲们,我们要和平不要打战,可是国民党与我们的想法背道而驰,他们步步紧逼,才导致我们现在吃不起饭买不起米。”一个男人义愤填膺的喊叫道。
叶冲还是坐在了昨天的那个摊子,细细听着他们接下来要说的话。
“当初日本入侵,他们抛下手无缚鸡之力的我们,抛下摩肩接踵的南京逃到了武汉;日本打到武汉时,他们又苟延残喘的逃到了重庆。
如今,我们好不容易将小日本赶出中国,可是国民政府却想要一家独大,那些浴血奋战的共党同志们他们也想要全部歼灭。抗战多年才换来的和平,他们这些残酷的管理者们却要再挑事端……”
领头的那个人站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新发的报纸,高声的大喊。
围着的群众也都附和的跟着吆喝两句,这些言论其实说的都言之有理。
中国在日本的侵略下已经是伤痕累累,都还来不及养伤,自己却开始了窝里斗,还需要让别的国家来做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