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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宴凭着这三年在钱塘积攒的关系,很轻松地打听到了顾千帆所住的客栈,等到夜深人静,她一袭夜行衣翻入后院。
顾千帆的房门被轻而易举地打开一道缝隙,里面点着一盏十分微弱的灯在桌上,她感到一丝疑惑,但没在怕的,直接大胆进去。
只见顾千帆盖着被子躺在床榻之上,俨然一副熟睡的样子,他的俊颜被窗外打进来的光衬得白皙,时宴悄悄靠近,发出的动静极其微弱。
同在皇城司待过,时宴不相信顾千帆真的就这样熟睡过去,至少他没睁眼,而她悄然而至有的一套法子,应该能欺骗过他夜里敏感的神经。
想起白天赵盼儿受的委屈,时宴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上手揍顾千帆,但她还尚存一丝理智,不慌不忙从衣里掏出一个麻袋,准备把人套上再揍。
顾千帆“!”
时宴刚准备动手,谁料顾千帆猛地睁开眼睛,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在夜里就像白天的鹰隼一样,精明中透着暗夜的黑,深邃不可测。
时宴“!”
顾千帆“抱歉,让你白高兴了。”
他伸手要抓时宴却抓了个空,只见时宴转身就跑,他盘腿而坐抱臂并不着急追,他太了解时宴了,盯着她慌忙的身影在心里默数三声。
三,二……
时宴“来都来了,不能白来!”
时宴想着怎么着也要打顾千帆这个欠揍的家伙一拳,于是在他默数到一时她转身了,她好狠,直接用脚勾起一张椅子飞向顾千帆。
顾千帆“我去!”
顾千帆“你来真的啊?”
顾千帆侧身躲过,椅子在撞上他身后的墙壁后四分五裂,他不由得惊呼时宴这架势是有杀亲之仇来谋杀的吗?
时宴“素未相识。”
时宴“何须留情?”
她想起自己还蒙着面,那这还不得可劲揍,事后死活不承认那他顾千帆也没办法,因为活阎罗不动老幼妇孺。
顾千帆“那我倒要看看你这四年,武功退步到什么地步。”
顾千帆起身,他并没有拿武器,两人赤手空拳上阵,房间里打斗声阵阵而起,周围的人早就被他给支走了。
他双指夹起一枚棋子飞向支撑着窗户的木棍,窗户应声而关,下一刻桌上那盏微弱的灯也被灭掉,瞬间黑了下来,时宴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床。
时宴“嘶…。”
顾千帆“这打得过叫偷袭。”
顾千帆“打不过叫送上门。”
时宴的脸紧紧贴着枕头,她双手被顾千帆反扣在后,双腿也被压住,案板上动弹不得的鱼也不过如此。
时宴“你大爷的,谁叫你灭灯的!”
顾千帆“你这骂人的口头禅都没变,时宴,干嘛还要装不认识我?”
他深感伤心。
时宴“这是夸人的,夸你跟老大爷一样有爱心,快松手,你想我被枕头闷死吗?”
顾千帆“素未谋面。”
顾千帆“何须留情?”
这话被还了回来,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顾千帆还是松了点力道,他伸手扯出腰间衣带利落地将人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