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光透过窗幔。
皓都微眯着眼睛醒了过来,揉了揉有些昏昏沉沉的头,昨夜的梦境随即被揉碎在了阳光下,小公主chiluo着依偎在自己怀中,紧闭着眼睛乖巧的趴着,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眼角红红的,薄被外裸露的脖颈和胸前露出青紫的w痕。
皓都看着这些痕迹,眸色深了几分,肌肤相亲,皓都的内心却思绪万千。想到昨夜,男人凌厉的眼神很快就暗淡了下来,她还太小,被宠的不谙世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未婚女子被污了清白又会是何下场。昨夜的事是万不该发生的!他如何也不能……
更何况,她本就怕他,昨夜他那般欺负她,等她醒过来,定会更加疏远自己吧。
看着怀里小公主娇俏可怜的模样,皓都轻轻将被她压着的手臂抽出,随即翻身下床,有些事情,也该早做准备。
“呜…”
乐嫣嘤咛一声,睁开酸涩的眼眸,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只觉的浑身难受,尤其是那羞人的地方,难以言说。
乐嫣晕晕乎乎地正淮备起身,却被床边的男人吓得一哆嗦,害怕的直往床榻里缩。男人低着头直挺挺的跪在榻前,没有一点动静,也不知在这里跪了多久。昨晚发生的一切在脑海里重演,小公主羞愤地无地自容。
皓都微抬起头,抽出身旁的长剑双手奉上,清冷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公主,属下犯此大错,万死难辞其咎,任凭公主责罚,待到…"
"别说了!放…放下…"
乐嫣有些慌乱,打断了他的话。
她不想伤他,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面前男人的存在感太过强烈,让她透不过气,她想静静。身体软绵绵的挪动着想爬下床,察觉到她的动作,皓都起身上前一步扶住乐嫣的胳膊,嗓音里夹杂着一丝紧张
“公主放心…事情既已发生,属下定会承担责任,公主心善饶属下一命,待属下护送公主安全回到洛阳,自会向太子禀明一切。”
乐嫣止住,"那…皓都…你…要娶我吗?"
乐嫣仰起头去看他,清晨的阳光碎钻一般洒在她温柔而澄净的眼里,是他寂寞岁月里唯一想要拥有的美好。
"算了,你走吧,我想歇歇。"
沉默中乐嫣开口,挣开他的手转过身不去看他。
“公主…”他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他想要给她的承诺。
屋门开了又合。
他饮酒向来是点到为止,从未醉过。今日难得想逃避一回,结果身体醉得一踏糊涂,脑子却清醒的很。麻木的将酒水一口口灌进喉间,来不及吞咽的酒顺着脖颈滑落。
那日魏叔玉问他喝醉过吗?伤心过吗?他可怜他是义父的提线木偶。看看现在的自己,想来竟有几分可笑。
身处官场十几载,皇宫内外万种风情的女子见过太多,也不是没有人起过歪心思,或明示或暗示,他却始终心静如止水,谨记义父的话不能让儿女情长绑了手脚。
他本也不在意这些,感情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可到头来,竟会如此轻易的栽在一个小姑娘身上。她的一颦一笑,软软糯糯的一句话,都能撩拨他的心弦。
谁能想到,他也有这么一天。
皓都一个人独自饮下苦酒,他是看不起魏叔玉,那个又怂又无能的贵公子,公主丢了,他只想着李长歌,他凭什么能得到小公主的喜爱,他根本不配!
昨夜她与他肌肤相亲,是他趁人之危强迫了她,他做不到不在意。
她问他愿意娶她吗?他自是愿意。可是魏叔玉配不上,他就配得上了吗?皓都陷入无尽的纠结中。
而此刻的乐嫣,也很不好过。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她大抵知道昨夜发生的事意味着什么,失了清白,断然是无法去和亲的,也不能和叔玉哥哥在一起了,奇怪的是她竟莫名的有些轻松,她知道叔玉哥哥对她只有兄妹之情,一直以来都是她一厢情愿罢了。但是和亲怎么办,祖父怪罪下来,阿耶和皓都…皓都…
想到那个救了她又欺负她的男人,心里仿佛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她也没想到自己会问他那样的话,可他明明说要对自己负责的,为什么又不说话?
混蛋…她才不稀罕他,大不了铰了头发做尼姑去!长歌说的对,他就是个坏人,她再也不要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