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渂自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和别人一起睡,老天真会考验他,第一次就给他安排个高难度的,心里没法平静,全身紧绷躺在床沿边缘,如果给点外力肯定就翻下去了。
洛时盯着天花板,有点恍惚,也有点兴奋,枕头有淡淡香味,好像温渂洗头水的味道,被子附有沐浴露的味道,他觉得自已好像被圈在一个人的专属领域,而那个人就躺在自已旁边。
洛时昨晚上做思想斗争,睡的迷迷瞪瞪的,梦到一会儿没有班机、一会儿误机、一会儿已经到了宁城而找不到温渂家,或者已经到了温渂家,整个晚上不知道是自已想像还是真的做梦,一整晚都是浅眠。
所以他很快就睡着,但是睡相真的没有他说的那么老实,可以说恰恰相反,而且他还十分霸道,一张被子被他卷走一大半,在床中间摆大字手脚搭在另一个人身上。
温渂:”……“。
温渂快要睡着就被回弄醒,身上的手和腿拿掉又会盘上来,看着显然当自已床在睡的洛时,他好几次都忍不住想把他一脚踢下去,自已一退再退,甚至他的这边留给他,自已绕到另一边躺着。
“琛狗,看谁先攀到最高点”,洛时突然小声梦呓。
洛时死死的圈住温渂,在他身上又蹭又爬,嘴里还不知道嘟囔什么,本来就在血气方刚的年纪,根本耐不住挑拨,因为对方是洛时,多少还有点撩拨的意味,明显感觉自已身体某处的变化时,温渂没法躺下去了。
进浴室冲了半个小时的凉水之后,看着还在攀攀爬爬的洛时,十分头疼,轻声的从衣柜拿了件羽绒服走向客厅。
凌晨四点温渂神回到卧室,洛时好像闹疲倦了,此时安安静静躺在一边,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又躺回原来的位置。
温渂觉得头有些沉,粘了枕头就睡过去了。
晨光熹微,阳光在空气中凝射出很多金色的小点点,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房里,洛时立刻被光线刺醒。
旁边传来均匀的呼吸提醒他此时他身在何处,他着侧身,看到温渂睡得正香,此时温暖的阳光映在他脸上,脸色绯红,眉头舒展,平时沉寂的眼睛此刻紧闭着,整个人比平时亲近很多。
就这么看了很久,等到阳光从他脸上移走,等等,这个脸红的好像不正常!
刚刚太阳照着看不出来,但现在这么红应该是出问题了。
洛时上手覆着温渂的额头,立马被烫开,“卧槽,这么烫”,洛时连忙下床,在客厅翻箱倒柜,药是一颗没见着,但还好,找到出一支体温计。
抖两下之后,把体温计塞到温渂的腋下,五分钟后,39.1℃。
这...洛时有点自责,刚刚盯着看这么久竟然没发现异样,要是早点发现可能没这么严重。
洛时急忙点了快送,给了高额小费,让他们优先派送退烧药、退烧贴、酒精、酒精棉片等应急药。
急急忙忙去厨房烧了一壶开水,倒了一部分放凉,一部分留在壶里等会用来冲泡药剂,然后一直在等着敲门声。
十五分钟过后,敲门声响起,洛时松了一口气,几乎使用跑着去开门,“你好,您的药,祝您的家人早日康复”。
洛时急得一把抢过来,“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