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那边因为一年了都没找到温渂,已经乱成一锅粥,目的没达到,温老先生和温藤都非常不甘心,温老先生不想把家族企业交到一个外人手上,而温藤始终觉得温渂是个后患。
本来他们双方都不肯妥协,但也没办法了,温老先生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最后温他做了一个决定,把企业大权分散出去,把股份转让给温家旁支,以后温藤要做什么决定,必须通过他们一起协商敲板定钉才行。
温趙到底还是唯一的亲儿子,虽然已经离家,但温老先生还是把一些股份给他,不用参与公司内务,只享受分红,除了不能卖给温藤,其余随他处置,自已留着还是转给温渂都行。
温趙觉得有点讽刺,自己都不屑要,更何况温渂呢?
但他始终没说什么。
温趙今天就要回国了,温怀远知道,下次回来的时候应该就是他的葬礼了,他难得露出慈父的祥和,略有别扭地说:“小趙,给我留一张你们的生活照,好吗?”。
这个“你们”不言而喻,到最后他父亲还是接受了他们,“好,我发给您,您让秘书自已拿去洗吧”
温怀远继续说:“还有...小渂的照片”。
“我没有”,温趙实话实说,“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我...也不配当他父亲,我找他母亲问问吧”。
温怀远长长的叹一口气:“好”。
蒋黎给温趙发了一张两年前李潼发给她的照片,正是那张温渂和洛时在天安门广场的合照,是李潼从同事那拐来的。
看着俊郎的少年们,难得看到这么晚生活气的温渂,温趙的心狠狠地抽痛着,他们到底把孩子给逼成什么样了?关爱一丝未着,逼迫倒是用尽极其。
另一个应该就是去年急慌慌的给自已打过电话的少年,他永远忘不掉少年挂电话时的慌乱与失落。
他突然就不想给照片了,他也觉得,温怀远看到照片未必会高兴,便说道:“她也没有,我们都不配为人父母”。
“作孽啊...”
温怀远离开了自已的办公室,只留下温趙一人。
温趙紧紧握着手机,他到底还是怨自已的父亲的,如果不是他和....,温渂环视一眼办公室,和这该死的企业,温渂就可以以这照片的状态去过他的人生,爱他喜欢的人。
温趙回到京城后,找了蒋黎一起去做了和温渂的DNA鉴定,然后一起去宁城的派出所,让他们帮忙查探温渂在哪。
派出所征求得武装部的同意,并要求温趙二人签下保密协议,然后跟他们说了温渂所在地,以及在干嘛。
“边防特种兵,那岂不是很危险?”蒋黎担忧得踉跄得退后两步。
工作人员向他们敬了个礼,说道:“危险是一定的,但这个是自愿原则,也是为国争光,以后前途无量,你们应该为孩子感到骄傲”。
两人不知道是怎么离开派出所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无限的自责与愧疚充斥全身,令他们非常痛苦难受。
温趙问蒋黎:“我们要告诉那孩子吗?”
蒋黎无力的说道:“别了,小渂没说肯定有他的道理,应该是害怕耽误人家”。
温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