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躺在救护车平缓形式的路途中,温渂想了很多,在想以后的路要怎么走,怎么面对一些熟人的相遇等等,但最后也没想明白;也回忆起属于军队生活的那八年,漫长、煎熬,艰苦、险丛,还有难以承受折磨,身体上的和心里的,他终于都熬过来了,可现在,也要彻底结束了。
过了三十分钟左右,终于到了医院,刹车的动静让蒋黎恍然清醒,温渂也拉回了思绪,他们看了一眼对方,蒋黎想说点什么,但医生和护士没给她这个机会,车一停稳,就和在外头接应的医生合力的把温渂的担架太下车,直接送往检查室。
蒋黎一个人拎着大包小包紧跟其后。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医生只能感叹军人的生命力,换做普通人连被紧跟钢筋刺穿肩胛骨,再偏一点就要刺入肺叶或者心脏了,即使是普通血型也无法撑下去,更何况这个同志还是稀有血型,的多幸运才能及时找到血液配型或者刚好等到外调血液。
虽然医生不得不承认这施救手术做得有点潦草,但结合川元的医疗条件和当时的状况,可以看出是用尽全力保住这条命了。
温渂的主治医生帮他的肩伤做了一些更细致的处理,也了解了温渂肩伤的详细情况后就把他送到了指定病房。
安顿好温渂后,蒋黎给洛队打了一个电话,一是告诉他已经在医院安顿好了,给他报个平安,二是感激,如果没有洛队提前安顿好一切,她应该会手忙脚乱。
川元的救援行动还在继续,洛队只能留在川元监岗值哨,李潼也因为温渂受伤也堆积了一堆工作,所以温渂转院只有蒋黎一人陪同。
蒋黎打完电话回到病房,看到温渂紧皱眉头,眼睛望着天花板扭捏地瞟来瞟去,仿佛在隐忍着什么痛苦,她满脸担心问道:“问问,你怎么来是不是伤口疼?”
“不是”,温渂还在隐忍着尿意,都不敢大声说话,只从牙缝挤出来两个字。
看着也不是没事的样子,蒋黎更急了,“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
“我想上厕所”。
“好,上厕所”,蒋黎的行动比大脑先一步,‘厕所’她站起来了之后就蒙了,这可咋整,之前在川元有洛队和温渂的队友,而且温渂好像都是故意避开她不在时才上的,以至于在此之前她都没意识到温渂要上厕所这件事。
顿了一下后,蒋黎咳了一声掩饰她愣住的尴尬,然后不然的问道:“问问,你不介意吧?”
“您还是帮我叫一个男医生吧”,他们的关系是拉近了一些,但这个,温渂还是接受不了。
“噢,好”,蒋黎像是松了一口气,很快就出了病房,其实她也有点尴尬的,她倒是可以硬着头皮上,但还是觉得别来的好。
很快,蒋黎就带了一个医生进来,她在外面就和医生说好情况,她没跟着进来,医生进病房后,她把门给拉上了。
这样的事情以后还有很多,而且不可能每次都劳烦医生,蒋黎在外面想了一会儿,决定给温渂请一个男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