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怎么说也是爷的孩子,定是会生下来的。”
“可是福晋,柔则本就不得王爷欢心,都说母凭子贵,子又何尝不是凭母贵?再说,早上苏公公的动静,我怕……”
齐月宾担心宜修只是想把她糊弄过去,所以就紧逼着她要一个明确的答复。
“齐格格,这事我找个时间会和王爷商量的,我发了,你先回去吧。”
宜修不想再听齐月宾说那些似是非是的话,平时也不见她和柔则的关系有多么好,怎么柔则怀上孩子后,她就变得这么殷勤了,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那个孩子嘛。
齐月宾不能生孩子的原因,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过这个齐月宾也太不能忍了,远远不及那个稳坐钓鱼台,最后得偿所愿,熬到大结局的端妃娘娘。
齐月宾也知这事自己不能做的过了,只好憋屈地告退。
“你活的还真憋屈,明明作为福晋,却没有自己的自由,要摆出端庄的样子,因为这样,才不能辱没你当家主母的身份。听说那个柔则在你和四皇子有婚约的时候,恬不知耻地勾引四皇子,用了上不了台面的方法才进了府里,说起来她还是你的庶姐。若是我,就算不报复她,也会当做没她这个人,可你不行,你甚至还要为她求情。为丈夫的女人向丈夫求情,也不知道你心里好不好受,瞧我说的,肯定是不好受啦。”
年世兰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即使宜修此刻是背对着他的,也清楚的知道了对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情。
“你说的对啊,不过以后你进府了,有我这样一个福晋,也依旧能过得潇洒自在的。”
身后没有了声音,突然间,一阵天旋地转,宜修被摁在了榻上。
“你知道我的身份了,怎么知道的?”
“你猜。”
宜修嘴角扬起了笑,像极了做坏事得逞后的小孩,却又如同来年春天的冰雪初消,流水娟娟,展现出生机和朝气。
“算了,就留你一条命,若你死了,我就找不到这样有趣的人了。”
年世兰扫兴地撇了撇嘴,然后在宜修波澜不惊的眼神中,几个飞身离开了这里。
宜修不慌不忙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呼唤剪秋进来伺候她洗漱。看着铜镜中迷迷糊糊这也能看出绝妙身影的美人,宜修满足地抚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心里不好受?她又不爱胤禛,自然不会不好受。嫁给胤禛,是为了成为未来的皇后,和胤禛同房,是为了生下弘晖,对胤禛好,是因为这是福晋该做的姿态,争风吃醋,不过是一点小小的调味剂,让胤禛对她的感情没那么快淡化,贤惠持家,不过是为了以后掌管六宫增加经验。
无论胤禛对她怎么好,她都清清楚楚地知道,胤禛最爱的是他自己。而她,乌拉那拉宜修,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他需要一个端庄大方的皇后,她想成为皇后。他需要一个贤内助,她也愿意看着那些花花草草斗,为无聊的生活增加一点乐趣。
爱?只要其他人以为这是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