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的人生一直停滞不前,他的守护者们开始成熟逐渐变老;他的婴儿老师和他一般高然后超过了他;他在意的在乎他的女孩嫁做人妻子孙满堂;他亲手把温柔的妈妈和石油工父亲送到了天上。他依然停在24岁的花样年华,纲吉很是头疼。
一向激进派的了平豪爽的挥着拳头“沢田,这就是青春啊!极限的青春啊!!!”好吧!24岁是青春,34岁也叫青春,44岁姑且称做青春,54岁也勉强叫做青春,64岁还顶着一张青春的脸还归结为青春就未免太难为人了。挥不起拳头的了平还是豪爽的摆着拳击的架势“沢田,我先走了,一个人也要极限的青春啊!!!”啊,多么悲伤又寂寞的青春。沢田纲吉没有能力拒绝上帝‘馈赠’的权利,在万能的上帝耶和华神SaMa的面前,只能心存感激的接受不是吗。 即使它是多余的。
正一说,这恐怕是那场未来之战的后遗症。但是沢田纲吉知道,这是惩罚,是活下去的代价,上帝是公平的,没理由让双手染血随意夺取他人生命的人心安理得的享受生命,沢田纲吉不后悔。——只是,有点寂寞而已。不能陪着他爱着的人们一起去体验成长,感受成长的烦恼。连更年期的权利都被剥夺了,虽然他当初最鄙视的就是更年期的大叔大妈们的碎碎念,但是现在,就算是更年期也好,什么都好,只要这副要死不活的身体能有哪怕一点点改变……不过这些都是奢望,脸,身高,头发, 什么都没有变化……纲吉最后送走的是他最忠心的岚守及其爱人雨守,他们走的很安静沢田纲吉的心情很平静,他这方面的经验很丰富。纲吉好些晚上都不敢睡觉,当然这绝对不是中年男人更年期引起的失眠所导致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会高兴的发疯。
记得云雀走的那天,纲吉抱着不想让他走的孤苦伶仃的好心请了一群可有可无的甲乙丙丁坐阵,结果已经拎不动拐子躺在床上极其厌恶群聚的某人恶狠狠的瞪着纲吉“一大波草食动物群聚,咬杀!”搞得他一直提心吊胆,谁也不能确定云雀他会不会突然出现在梦里抡着拐子暴虐自己一顿?另一方面还要时刻提防六道轮回的凤梨头,谁也不能保证一向恶趣味的骸会不会一阵阴笑“kufufufu……我回来了,彭格列,从六道的轮回”拿着三脚叉突然摩擦着自己的大动脉?
某天晚上戒指里他的年轻岚守失声痛哭连带着一向平静如水的雨守也湿了眼眶。“身为十代目的……左右手,竟然不能……陪您……走到最后,对不起,我对不起您,我不配当您的左右手,最后……还要让您……为我们痛苦,丢下了您一个人,对不起……”“阿纲,对不起,我受不了眼睁睁的让他一个人……去那个世界,剩下的都丢给了你,不论是作为你的雨守,还是朋友,我都太失职,太自私了……我……”“棒球白痴,谁让你陪了,你他妈给老子活下去,替我守着十代目啊!老子一个人下去还落个清净,我放心不下……十代目啊!你他妈的死了倒一了百了,你给老子起来,起来……”“嘛,我也想啊!这……这不是你非要拉我下去陪你吗?”“谁他娘让你……陪了,你给我起来,你这个白痴,可恶,你走了,谁替我提醒十代目早点休息,替我保护十代目……你个缺心眼儿的,你……”“嘛,我也想啊!但是……我已经死了啊!又不是诈尸,也变不了僵尸……”“你说什么?可恶,作为十代目的左右手,我命令你他妈给小爷复活,立刻马上,不然炸弹伺候你……”“嘛嘛,别这样啊!我是真的活不了了,你要炸就炸,反正我已经死了……”“你说什么,棒球白痴,你说什么?有种你给老子再说一遍……”这俩人怎么还跟活着的时候一样斗嘴,沢田纲吉真的有点哭笑不得了。
不过,这样就好,至少还能斗嘴不是吗?临走的时候,忠心耿耿的岚守“扑通”一声跪倒在纲吉的脚下“十代目,蠢牛那家伙在指环里吃了睡睡了吃,作为十代目的左右手,我一定会替您好好教训他的!”说完挑衅性的瞥了一眼被他忽视了很久的山本。所以说山本你也不容易啊!蓝波你好自为之吧!
纲吉把戒指装进贴身口袋,才听到脑后“咔嚓”子弹上膛的声音。“蠢纲,发呆时间结束了,接下来,你想怎么办?”把枪口从脑袋上移开,苦笑着“新·彭格列二世的继承式也早就结束了,我在这也没什么事做,而且对外我已经是个死人,再待下去被人看见还以为闹鬼呢!我想去日常世界走走,你呢?里包恩。”“为师的事轮不到你操心,我自有去处。”里包恩还是担心自己这个笨徒弟。不不,里包恩,你误会了,我完全没有担心你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知道你还想去祸害谁……当然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哦,对了,帮我把指环给那些孩子们吧!”把几枚指环放在桌上,纲吉抬腿往外走去“那,再见了,里包恩。”纲吉没注意身后的人对准他的脑袋,“嘭”,惊起几个无知的小鸟“噗嗤”的翅膀拍打声,然后漆黑的男人与夜幕融为一体。
“啊……再见,蠢纲,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