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聿刚想说是他们两个一起抵御，而非阿粲将仙力输送到他体内，就见防御法阵逐渐起了作用。
褚粲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风刃应该是来自圣仙境的力量。
褚粲我们两人力量的加持可以与之相抗。
程聿嗯。
两人继续一起防御着前进，石道的尽头是一个长方体的空间，墙壁光滑平整。
褚粲这……
还没等褚粲说完，身后的石道突然消失。
他们周围突然弥漫出乳白色的气体，褚粲感觉很舒服，但是他身旁的程聿却恰恰相反。
虽然程聿面色不变，但是那惊愕的眼神却吓坏了一旁的褚粲。
褚粲立即担忧地抓住程聿的胳膊。
褚粲你怎么了？
程聿我，小心。
程聿艰难地从齿缝中吐出这几个字，忍着巨大的疼痛将褚粲抱在怀里。
“屏息！”
一道沉静声音在褚粲的脑海中响起。
“这乳白色气体于你而言是瘾品，于我是毒药。”
“你若吸收过多便会暴体而亡。”
褚粲那你呢？
“我……”
通过神识沟通，褚粲感受到了对方神魂的颤抖。
褚粲你会死对吗，神魂俱灭。
吐出这四个字的时候，褚粲平静得可怕。
褚粲我不允。
“我一个魔帝，死就死了，这样对你们仙界不是更好吗？”
褚粲对我而言，能说得上话的，又要没了。
虽然他的师兄还在，但是对他来说师兄是长辈，有一些心里话对长辈总是说不出口的，但是程聿就不一样。
他也明白，仙魔两界是唇亡齿寒的关系。
近几千年来，魔界都没有出现过魔帝，已经散到了一定程度，若再没有一个魔帝的统一带领，魔界的力量会削弱很多。
就像阴阳讲究平衡，魔界的力量一旦削弱，仙界膨胀，势必导致严重的内乱。数万年前的那场劫难若是天灾，那仙界内乱导致的灾难就是人祸了。
说得不好听一些，他们需要一些明面上可以一致对外的可以称之为借口的“团结”。
反过来，仙界削弱，魔界力量膨胀后导致的内乱也会引发人祸般的劫难，这是一样的道理。
阴阳需要平衡，他们两界需要有势均力敌的对手，这样才能保持目的一致，不会在背地里搞一些内部互相残杀的小动作。
于私情，褚粲不允。
于大义，魔帝必须存在。
于是就出现了下面使程聿目呲欲裂的画面。
褚粲凝聚仙力推开程聿，程聿无法阻止，这时他已经被那乳白色的气体折磨到无法动弹。
离开程聿的怀抱后，褚粲开始拼命地吸收乳白色的气体，他从至仙境巅峰一路突破到神仙境巅峰，甚至隐隐有突破圣仙境的迹象。
然而他的身体与神魂都无法承受突然间这么强大的能量的输入，一度在爆炸的边界蠢蠢欲动。
程聿阿粲！
褚粲我…没事。
不够，还远远不够。
这乳白色的气体像取之不尽一样，饶是他这样不要命的吸收方式，也堪堪让其浓度降低了一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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