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我别再蹉跎,愿你我归于初见,莫要再相负。
姬倾城站在人群中,看着眼前的人,眼中尽是笑意,一旁的随从喊了几声都没有反应,突然传来一声大叫,猛的回过神来。
“何事?”
“世子,我看你的魂儿都丢给殿下了,想着给你叫回来。”
姬倾城又羞又恼的拍了一下随从,眼神再次落在眼前人的身上,这样的她才是自己记忆中的样子,张扬明媚,动人心弦。
待人进了府内才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痴痴的不肯离去,随后想起什么转过身对着地上几人狠狠打了一顿,心里的气才消了些。
“听好了!以后本世子见你们一次就打你们一次!谁让你们惹我的小殿下生气了,”蹲下身用棍子戳了戳地上一动不动的沈阳台,眼中尽是狠厉,“你说说你这个废物,机会给你了,你也把握不住,真是没用!”
话落站起身来看着眼前威武霸气的长公主府邸,垂眸痴痴的笑了,眼里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抬手擦了擦,红红的眼里都是开心,真好,能再次见到记忆中的你真好。
……
次日清晨搭着锦珠的手踏出府门,就看见一个如同雕塑的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黛眉一挑,将手从锦珠的手臂上收回,随后朝着面前的男子伸出手,后者会意,双眼发亮的快步走来,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臂。
眼神直直的盯着身旁的人,脸上的笑意怎么都遮不住,直到上了马车还没回过神来,额头突然被敲了一下,呆傻的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冲着面前之人傻笑。
“看够了吗?”凤眸漫不经心的扫向姬倾城,细细打量着,心下尽是满意。
“你可愿做本宫的驸马?”
闻言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之人,身体僵住,小心翼翼的开口,“殿……殿下说什么?”
“本宫从不重复第二遍,若你不愿便算了,”手突然被姬倾城握住,对上他猩红含泪的双眼。
“愿意,我愿意,我做梦都愿意,殿下,我回去就让我父王母妃给我准备嫁妆。”
“我今天就可以跟殿下回家。”
见到姬倾城这副痴傻模样,眼泪浮现出笑意,握紧了他的手,开口道:“本宫过些日子便上王府提亲。”
此言一出,姬倾城羞得抬不起头,一人羞赧,一人含笑,马车不多时便抵达宫门前。
车帘被婉月从外面撩开,搭在她的手上下了马车,抬头看向眼前巍峨的皇宫,一时之间五味杂陈,思绪被婉月拉回,侧首看了一眼旁边的姬倾城,抬步进了宫门。
“长公主殿下驾到!”
随着一道道声音传至内宫,瑾帝面含笑意的站在勤政殿门口迎接,眼神落在他的脸上,鼻尖泛酸,灭国的惨烈还浮现在眼前,想到此处,伸出手轻轻抚上盛长君的脸,一母同胞的血浓于水,临死前还死死护着自己的一幕,无一不在述说着,对眼前之人的亏欠,只因错爱一人,失了城,破了国,手被盛长君紧紧握住,耳边传来他叽叽喳喳的话,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鲜活。
眼中尽是宠溺与纵容,指尖轻轻抚摸着盛长君因激动欢喜而泛红的脸庞,听着他述说着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事迹,心里忽然平静下来,这样的日子真的很好。
所有人都还活着,所有人都平平安安……
盛长君欲言又止的看着眼前雍容华贵的人,有些扭扭捏捏的开口,“阿姐,可还心悦那人?”
被盛长君的话问的一愣,随后眼里尽是厌恶,“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得本宫的心,前些日子只不过是看他长的有几分姿色,起了逗狗的心思,谁知竟然纵容的不知天高地厚!如今本宫的兴味来的快去的也快,是时候给那蠢货一些教训了。”
看了看天色,对着面前的盛长君开口,“君儿,阿姐如今看镇北王嫡子,甚合心意,打算迎世子进府为正君。”
盛长君视线落在羞的快要埋到地里的姬倾城身上,思索片刻,连连点头,“阿姐眼光很好,世子配阿姐,乃是天作之合,快上朝了,阿姐随君儿同去吧,这些日子阿姐一直不理朝政,那些老臣还向君儿打听阿姐行踪呢。”
笑着起身随盛长君来到朝堂,坐到左手边的龙椅上,底下的臣子们个个眼里都是激动,整齐划一的跪下行礼。
“臣参见长公主殿下,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了一眼底下的大臣们,抬手叫起,“众爱卿平身。”
“谢长公主殿下,谢陛下。”
一旁的内侍高声喊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左相水墨染站出拱手行礼,“臣有本启奏,臣要状告当今新科状元沈阳台,不敬长公主殿下,视我朝立律为无物。”
“微臣附议,这天下谁人不知,若无殿下,我大明又怎会有如今的盛世天下,”右相帘潺妘开口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