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剩下沉欢、枫树和朗月,无人开口,空气仿佛都凝滞了,静的可怕。
“姑娘,人到了,在西厢房沐浴”,星辰站在屏风外报到,声音平静的仿佛一潭死水。
“知道了”。
沉欢不再说话,默默的等枫树将她身上的伤口都上好药,包扎完毕:“今夜多番劳动先生,多谢”。
随后又转向朗月:“朗月,送先生回去好生休息”。
“是”。
枫疏嘴唇嚅嗫,但终究没有说什么,跟着朗月退了出去。
从侧门进入,西厢房诺大的室内已经跪服了一个人。
沉欢遣了星辰出去,自己走到床边坐下。
“你今年几岁”?沉欢声音温柔的问道,将声音中的一丝沙哑隐藏的极妙。
……
惺忪睡眼张开,迷蒙了一瞬,若安立即想起了自己身在何地,“比客人晚醒是大忌”,若安迅速拢了衣物,来不及整理散乱的青丝便下了床。
出了内室,看见沉欢正坐在榻上看书,便立即急性过去跪在了沉欢的面前:“奴失礼了”。
微微抬眼,见少年已起身,沉欢放下书,换了个慵懒的坐姿:“你叫什么名字”?
闻言沉欢脸上的笑意散开,如春风化雨,温柔缱绻,仿佛在看自己的爱人:“朗月”。
“是,姑娘”。
直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来。
笑意未变,甚至更添了一丝惑人心神的摇曳:“你叫什么名字”?
“奴名若安”,来不及消化这样的变故,甚至不敢抬手捂自己被打的脸,若安将头垂的更低,小心翼翼地答道。
“知道了”,沉欢看着眼前更加恭顺的少年,缓缓从榻上起身,将他扶了起来。
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抚上他脸上的红痕:“容颜雅润,面含姝色,若安,是个好名字”。
“谢主子夸奖”,恭顺答完,眉眼再度垂下,丝毫不见刚才的放肆。
沉欢放手,又走回榻上坐下:“朗月,送他去岚苑,好生安置”。
“是,姑娘”,压下心中的惊愕,朗月沉默着将若安领了出去,“姑娘竟然要将这个小奴留下”,然而心中的涟漪却一圈圈泛起,难以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