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叹徒增烦恼,继续找同学玩吧。
7月22日,我、子聪、润森相约在东湖碰面,一同走进二沙岛,漫步公园之中。若是见到漂亮的花朵,我们会低头,将鼻子靠近,让花香充满鼻腔,润森甚至表现出要尝一口的欲望。累了,我们便坐在草地上,背靠大树乘凉。
绕到海印桥畔,子聪邀请我和润森到他家里休息。在他的家里,我和润森休息,而他干起家务。见此情景,我与润森拍下了他辛勤劳动的样子。好样的,子聪!
干完家务,子聪献上一首钢琴曲。谢谢!
7月29日,我约上文楷、子茹、驿亭,到东湖与子聪相会,在子聪远走他乡之前来一次告别。
我们从东湖开始,沿珠江向西走去。文楷手提一个红袋子,走在最前面,感觉他像赶去送礼一样。
子聪同子茹、驿亭两位女生走最后,说笑甚欢。
第一次约女生出来,我难免矜持,便跟在文楷后面,与女生保持一定距离。
看到文楷偶尔拿出平板拍摄横跨珠江的桥梁,我便在路过江湾大桥时也掏出手机拍摄。子聪见状,说:“有啥好拍的!”
我说:“文楷不也在拍吗?”
子聪说:“人家‘宋学士’在研究桥梁结构,我们没法比。”
我偷笑,将手机揣回兜里。
我们途经好几座颇有岁月痕迹的跨江大桥,一路走到沙面。文楷有事先回家,其他人到一咖啡馆闲聊。由于我和子茹、驿亭都曾在同一所小学读书,我们就自然地谈起了小学时代的一些事。
“书艺小学时就很暴躁,有两个得罪她的男生被她猛揍一顿。”子茹说。
我对子茹说:“哈哈,不过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学生。当年作为优秀班干部,是不是经常被表扬?”
“这只是表象罢了!”
临走前,子茹对我说:“以后不要约妹子出来走这么长的路,万一妹子穿了高跟鞋呢?”
是啊,今天这路程有五公里,确实太长了。不过毕竟是我第一次约女同学,难免经验不足。
子聪跟我说,他想在远走他乡之前再见一次泓学,因为我们是“三兄弟”。
子聪早已打算去美国读书,本不需要参加中考的他依然选择和同学们一起为中考二战,他说:“参加中考,是给自己初中三年一个交代。”
我用尽各种方法都找不到泓学,只好一个人默默地送走了子聪。我哀叹自己三年以来对集体活动热情太少,不懂得珍惜20班,现在想珍惜却已经迟了。
八月末,爸妈带我去张家口旅游散心。
野狐岭外,草原天路在茫茫草原上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几朵如细丝般轻薄的卷云挂在蔚蓝的天空中。
比起草原天路一马平川的开阔,我更喜欢空中草原高海拔处的眺望。
通往空中草原的公路虽然只有双向两车道,却一直畅通无阻。
山势逐渐险峻,裸露的岩壁变得如斧劈一般,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面孔。路在谷中穿行,谷越来越深,附近高速公路的桥梁越来越高。
仰望高速公路,我看到一处隧道的洞口写着“飞狐峪隧道”,还用英文标注“Flying Fox”,立马被逗乐了。
原来此处唤作“飞狐峪”!
狭窄的公路从山谷中穿出,画风突变,接下来全是爬坡。空中草原就在坡的尽头。
草原上的万年冰洞只能进去走几步,可走到无法深入之时却寒气逼人。冰洞虽小,但名副其实。
我和爸妈避开人群,走到草原的尽头,才发现自己处于一个极好的视角。刚才雄伟的高速公路变成了画面中的一条细线。莽莽大山绵延不绝,山坡却并不陡峭,只要愿意,完全可以从这里走下山。
一只小松鼠跑到一块岩石上,它站起身,伫立,仿佛也在欣赏着眼前的风光。
在母亲的提议下,我和父亲分别坐到两块岩石上,一起出镜拍照。
照片中,人在山上,山在天地之间,我觉得自己仿佛与天地融成一体,妙处难与君说。
我联想到20班毕业旅游的照片:人站立竹排之上,竹排漂浮于漓江之中。妙处也难以言说。
一阵阵风呼呼刮过,凉飕飕的,那是秋的信使。
只可惜,如此美丽的意境,未免缺少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