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顿时兴致盎然：“哦？是谁的茶艺竟然能入你的法眼？且说来听听。” 话音刚落，杨嬷嬷便领着一人徐徐步入宴席。

宜柔长公主瞥见此人，忍不住出声询问：“这宴席都开始了许久，是谁来得这般迟，还穿得如此……朴素？”

杨嬷嬷欠身回禀：“回公主殿下，今日本该由虞姑娘献上茶艺。只因朝秀馆发生意外，不慎耽搁了。”

她迈步上前，举止大方利落，毫不怯场。她跪拜行礼，朗声道：“尚书府嫡女虞若棠，参见圣上，圣躬万安！皇后娘娘长乐无极；长公主安乐无忧！” 她的声音清澈而坚定，在殿内回荡，令人心头微震。

宜柔长公主轻启朱唇，语带几分玩味：“说话倒还算是得体。你既出身尚书府，怎的，连一件像样的衣裳也置办不起？”

虞若棠一身素雅，不饰珠玉，与平常的高门小姐装扮相去甚远。长公主略一停顿，又唤道：“你，上前来回话。”

虞若棠闻声迈步向前，始终低垂眼眸，声音平静如水：“回公主殿下的话，本来参加海棠园宴会之人都一同定制了新衣。只是临行前突生了变故，但如今想来倒觉好笑。”

宜柔长公主闻言眉梢微挑，兴致盎然：“哦？有何好笑之处？本宫今日听这宴席间尽是些陈词滥调，正愁无趣，不如听听你的笑话解闷。”

虞若棠稍作停顿，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若公主殿下若真要听，臣女想先斗胆，求圣上宽恕臣女口无遮拦之罪。”

宜柔长公主的目光转向御座上的圣上，眸中满是期待。圣上微微一笑，开口道：“朕许你无罪，且大胆说吧，若是能博得长公主一笑，朕另当重重有赏。”

然而，在虞城县尚未开口之际，季抚清却已抢先一步出言警告：“虞若棠，这可是在圣上面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自己心里掂量清楚。若是不小心说错什么，可是要祸及全族的！”

虞若棠转头看向季抚清，未发一语，却以口型无声吐出一句：“我最受不得威胁。” 这一幕落入季抚清眼中，让她不禁攥紧了袖中的手指。

而陆焕言则忍不住低头轻笑，心中暗叹：“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趁此机会借圣上之势。”

虞若棠清了清嗓子，这才缓缓开口：“有位官家小姐出身显赫，身边却围绕着一群阿谀奉承之人。不知她自己心里是否清楚？要说她清楚，却还洋洋自得；若说她不清楚，那可真是愚昧无知了。”

长乐县主跟着附和道：“那到底清楚，还是不清楚呢？咱们不妨一同猜猜看吧！”

虞若棠扯了扯嘴角，发现长乐县主开团秒跟就放心了，继续讲述道:“这位高门贵女学习规矩、修身养性。偏有一日要去抢占旁人的屋子。殊不知，旁人都默不作声，偏就让她一人出头。岂不知所谓‘枪打出头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