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威廉断线后，斯嘉与卡尔默默地思考着又一箩筐的资讯。
这种隐隐觉得事出有因，但却怎么也想不出所以然的感觉实在是让人如鲠在喉，浑身都不自在。
夜风刮起来了，卡尔将门和窗户都关好，建议道：“等明天威廉去调查再说吧，现在无从下手，我们都把各种各样的信息都汇总，说不定就在哪个拐角，信息就相交了。”
斯嘉点点头，继而脑筋儿一转又想出了一个点子：“教官，要不我们去调查那间小餐馆吧。”
卡尔微微一愣：“这件事是威廉范畴内的事情，应该由他来安排决定。”
“嗯嗯，那是一定的，我就是先和你商量商量可不可行嘛。”
兴许是夜深了，刚才又与威廉交谈了很长时间，斯嘉看起来很有精神，但实际上，她非常准点的生物钟已经在提醒她，她该休息了。
只是本人浑然不知。
卡尔也是偶尔间才发现了她的这个特质。
到了点后，人就会开始迷迷糊糊，思维起初还能保持在一个清醒的位置，但渐渐地就会糊里糊涂起来。
一个最显著的特点，就是说话的尾音还是拉长，入了卡尔的耳朵里，像极了莱恩小时候在他脚边翻来覆去地撒娇般。
卡尔觉得有趣，但明天一早还得坐飞机回城区，今天无论如何得休息了。
他便劝道：“我们明天再商量这件事，我保证，会认真听取你的意见的。”
“不嘛，一会就可以聊完的，看老板那么凶，威廉老师那么温和的人，肯定是斗不过他们的，啊——”
话音刚落，斯嘉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小手都遮不住。
奥瑞塔像是有先见之明似的敲响了门，抱着一叠睡衣走了进来，一进卧房就喋喋不休起来：
“斯嘉，你是不是该睡了，卡尔你也是，她难得有个假期，不好好休息，就一直在聊工作，刚才的和你们通话的是不是威廉？”
卡尔心中一晒，知道母亲耳力好，还是没料到都给她猜到了，他替母亲接过了斯嘉的睡衣，斯嘉已经不再多语了，而是乖乖巧巧地坐在沙发上，冲着奥瑞塔微笑着。
卡尔知道，恐怕再不洗漱，她没准现在就能倒下睡着。
他推着母亲出房间，解释道：“我不是为了让威廉放心的，他先毕竟是斯嘉的监护人，我得听他的。”
“真的，他有说过不让斯嘉来吗？”
“没有，他说了，如果您想见斯嘉了，只要是休息日，随时都可以过来陪您。”
奥瑞塔噗嗤笑了起来：
“所以说你不能和那小子待在一起，这没准就是他教你的吧，我要斯嘉经常来做什么，她要多休息，你没看见她有多瘦，我看都没有你的莱恩重吧，这都是吃不好睡不好导致的，只要她好好的，我下次去见她就行，不用那么麻烦……”
卡尔总算把一开了话匣子就刹不住车的母亲给推了出去。
他刚回头，就发现斯嘉已经坐着闭上了眼睛，几乎快要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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