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清感觉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世界怎么变化,他都还是一样,蛊人的能力没有一丝退减,甚至这种能力还会随着感情的变化不断发展。
因为他在耳边的这一句话,落清感觉自己呼吸慌乱,耳朵红地要滴血了。
以至于一到七楼,她没有说再见就匆匆下了电梯,往最里面的房间走,走廊尽头的窗户没关严,有冷风和雨点吹到她的耳廓,可依旧抵挡不住她的温热。
去到房间时,丁程鑫已经到了。
丁程鑫你怎么了?
落清啊?
丁程鑫朝着她的耳朵扬了扬下巴。
丁程鑫耳朵怎么那么红?
落清有吗,还可以吧。丁老师,你学到哪了?
落清打着哈哈,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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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源看着落清下了电梯后,逐渐加快的步伐,失笑。
回到科室,贺峻霖已经坐在座位上,严阵以待地准备考察张真源。
可他本人却在有条不紊地在换白大褂,向科室的其他医生问好,然后整理着病历本,然后准备一会儿去查房。
贺峻霖叹了口气,把张真源拉过来,眼睛瞪得圆圆的。
贺峻霖怎么样?
张真源什么怎么样?
贺峻霖啧。
贺峻霖英气的眉毛微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又看了一眼外面。
贺峻霖你和她啊。
贺峻霖我都早点离开,给你们留单独相处的空间了。你就没把握着点,多说几句话?
单独相处的空间?张真源想到了拥挤的电梯后,不禁摇头。
贺峻霖你摇头干什么?
张真源多说了,我夸她耳朵上的痣很漂亮,她说谢谢。
贺峻霖……
贺峻霖然后呢?
张真源没了。
瞬间贺峻霖主动拉开与张真源的距离,拿着放在桌子上的病历本,头也不回地去外面查房了。
并且伴随着一种“恨铁不成钢”地神情。
张真源不明所以。
自己说的应该没问题吧。
他耸了下肩,把圆珠笔挂在胸口的口袋上,拿着蓝色的板子,也去查房了。
查房查到一个小男孩,男孩颅内有先天性囊肿,前天刚做了手术。今天上午才醒,吃了点流食。术后反映也很好,下午时肢体已经开始有反映了。
男孩的母亲一见医生来了,立马感谢着。
因为之前找了几家医院都不敢接,因为囊肿与脑神经挨在一起,再加上小孩的脑子小,不好操作,所以都很怕担责任。好在这家医院敢接,并且成功医治了。
张真源没有没有,是我老师比较厉害,他给做的手术。
万能龙套【男孩母亲】: 你们人都好,一天好几次的查房,真的辛苦你们了。
旁边另一家病人的家人也附和着。
万能龙套真的辛苦,前几天我家老头晚上一直不舒服,我就记得是你这个大朋友一直也不下班,就陪着我们。真的谢谢你。张医生。
……
病房的门没关,落清出来上洗手间时,正好听到这些话,一扭头就看见穿着白大褂的大朋友正抱着病历本,害羞地低着头。
落清目光下移看着鼓起的鞋,忍不住笑。
原来害羞尴尬时的他还是会脚趾扣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