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你经常一个人住在这里吗？”段珩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不过五年没见，以前“清心寡欲”的小姑娘竟然真的变得有些清心寡欲了。
除了那一堆的实验器材，流出来不太大的客厅，刚好能放下一个茶几和沙发，四处走了走，阳台上种满了各种植物，走进房间，稍微让段珩满意了一些。
至少睡觉的地方看上去没有那么糟糕，淡蓝色的床单上印了几多云，房间的整体风格是天空，书桌上摆满了书，书桌上放了一瓶向日葵插花，段珩想到了那个发卡。
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书，生物学，化学，生理学，还有一本关于密码学的，段珩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小小年纪就能取得博士学位了。
寻阮收拾着那边的实验器具，“我偶尔会回来，大多数时间是住在学校宿舍的，空闲的时间会来这里做些实验，不过你放心，都是最基础的安全的实验。”
“那么努力，是为了别人，还是为了自己？”
“为了别人，也为了自己吧。”
沉默了几秒，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寻阮走到了阳台，那里种满了花，能让她心情愉悦。
两个人手搭在阳台边上，看着天边的曙光，沉默许久，寻阮先开口说了话，“他们都说，爸爸妈妈是最伟大的科学家，有人杀了他们，夺走了他们的手稿，三年前，新闻里说，国家拿回了一个密码箱，里面装的是寻韩阮月两位博士的手稿。可是没有人知道密码是什么，就连最专业的密码专家也不能解开，最后他们找到了我。”
再弹起这个话题的时候，两个人的内心都忍着悲痛，“阮阮，你拿到了手稿，所以才会在这里一直做研究？”
“对啊，五年前你们走的时候，保护我的人又换了一批，他们找到我之后，我轻而易举打开了密码箱，他们尊重我的意愿，我自私了，我拿走了手稿。”
“阮阮，你一点都不自私，你不是也一直在做研究实验吗？”
“嗯，其实，我拿走之后，里面没有什么手稿，那只是一封信，一句话。”
听到寻阮的话，段珩震惊了，两条人命，却只是简单的一封信，“信里说什么？”
“其实也不算是信吧，是一张硬纸片，上面的字迹是父亲的，他说他们确实留下了秘密，一个比手稿更加宝贵的东西，还有一句话‘
如果我的生命到此为止，我也可以问心无愧地视死如归。我相信，我从未把我的力量用在错误的地方。’”
“福尔摩斯说的。”
“对，爸爸年轻的时候很喜欢福尔摩斯，我还能在他的书房看到许多许多的书。”
“嗯，阮阮，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的生命到此为止，你会怎样？”段珩幻想着五年前的画面，如果他也离去，她会哭吗？也不知道为何，竟然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五年来，两个人第一次好好地谈起这件事情，内心悲痛，看到远方的光，也觉得使命重大。
“你不会死。”
“我是说如果。”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会视死如归吗？”
“我会。”
寻阮笑了，“那我陪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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