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支小船划过波澜不惊的湖面,平静总是在不经意间被打破。
一个类似码头的站口,学生一一上岸,海格正忙得不可开交的清点人数。
在维拉的头底上,那只小雕鸮正安稳的坐上头,浓密且略有些卷曲的中短发像是被它当成了窝巢。
站口深处有一条蜿蜒的石梯,约有十米宽,而它的尽头,隐约可以见到霍格沃兹的大门。
枯绿的常春藤几乎爬满了扶手,它们真是像极了老人们常说的黑森林中恶魔的右手。
“我可不想走楼梯,就没有……更便捷的方式吗?”
维拉一只手缠着脸颊边的卷发,小雕鸮闭着眼睛,呜呜的叫了几声。
“两年级生可以从另一侧过,不过新生只能走这……”
西里斯耸了耸肩,已经开始往上了小半段阶梯。詹姆斯倒着身往后走,双手抱着后脑,不断的与西里斯攀谈……
啪——的一声
似乎,是詹姆斯,他又撞到人了……
沉重的橡木门紧闭,翠灰色的石墙上长上了青苔,但那里却并不潮湿。
海格带领着众生往着另一侧走去。
一位长相端庄的女巫正静候着新生的到来。
混乱且聒噪的人群在遇到她的那一刻犹如被施禁声咒了一般。她双手相握,目光犀利,深绿色的长袍,内衬苏格兰格子的衬衣,头发被盘成高典的发髻。
“我希望,你们刚来到霍格沃兹,能够学会如何遵守规则。懂得安静是美德。”
她静静扫视过站在前排的几人,其中一个疯糟糟发型男孩几乎被看的瑟瑟发抖。
只听吱的一声大门被打开。
迎入眼帘是四张宽长的桌子,房檐间是如星辰排列的蜡烛,清晰可见的北斗七星、仙女座……由众蜡组成灰暗不清的天鸽座,以及那永远无法耀目的天龙座,或许无数多年后的同一天,他们也会再次走过这个礼堂。
长桌几乎近半数坐满了前几届的学长学姐们,或者是在密谋某次冒险,或者是在讲暑假的趣事,或者是在偷偷揣测着今年的新生……
站在门口如同幽灵魅影一般的胖修士正喃喃自语着什么。一位穿着浅色系礼服留着八字须的幽灵,从人群见穿过,他的打扮还算绅士,白色的假卷发。
“来迎接你们的敏西的尼古拉斯爵士吧,孩子们!”
那位幽灵语气略傲慢,正飞在人群前的头顶。
“你是差点没头的尼克?我爸爸以前还提到过你。”詹姆斯走上前去,语气很傲娇的说。
“什么…叫…差点没头?他,他不是有头吗?”
就在他的身旁,一个顶着可以与詹姆斯旗鼓相当的乱糟发型的男孩发问,他很偏着矮小,甚至比詹姆斯还矮些,发量略稀少,一看就可能会有秃头问题,水汪汪的蓝眼睛却很小。
“哦,别叫我差点没头的尼克,叫我敏西的尼古拉斯爵士!”
差点没头的尼克又开始表演起了他最拿手的好戏-‘吓唬新生’!他将他那颗差点落地的脑袋放在手上,他会保持他死前的那个状态,这是每个幽灵无法做出改变的事实。
被砍得皮开肉绽的脖子,肌肉组织与毛丝血管都清晰可见,仅有一小层筋与皮肤相连在脑袋,并且也都百试不爽,每每都让有些新生们看得心惊胆战。
虽然他平时只是装成没了头。
教师餐桌前圆椅上摆放的那顶分院帽。
然而帽檐间突然裂开一张巨大的口子,它的嗓音粗犷而深情的唱起歌来。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我可是霍格沃茨测试用的魔帽,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都躲不过魔帽的金睛火眼,戴上它试一下吧,我会告诉你们,
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那里的人正直忠诚,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那些睿智博学的人,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莱特林,也许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去达到他们的目的。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在我的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你绝对安全,因为我是一顶会思考的魔帽!
维拉与众人向前走到台前,教授的安排下有秩序的排成几排小队。
“欢迎你们来到这里,新生们,我叫米勒娃·麦格,以后也会是你们的变形术教授。”
那位略显年老的女巫走在前台,说道。
“在霍格沃兹一直以来,会有着一个传统,那便是分院式,而你们则会被分配到四个学院中的其中一个。一是格兰芬多,二是斯莱特林,三是拉文克劳,最后就是赫奇帕奇。”
礼堂的讲台上正放着一顶破旧的尖顶礼帽,棕灰的大帽子放在一把圆椅上,上面打上了几个补丁。
麦格教授转过身来又细细说:“每个学院都拥有着自己独特的历史与故事。而在未来霍格沃兹也会像你们的家一样,你们都会进入一个学院,在那学习、住宿、交流……而你们每一个出色行为都会为自己的行为赢得学分,学期末时,学分最高的学院将会获得一年一次的学院杯。我希望你无论分到哪个学院都可以此争光添彩。”